嗓子道:“自我到肇安县,一连几日,县里又多了?将?近六十个?身现邪症的百姓,皆是莫名其妙的发了?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住城西黄土草房,有的住城东高门大院,我思来想去,愣是找不到半点互通之处。”

“都不相识?”

“嗯!”

“也没去过同一个?地方?”

“没有啊!县令派人挨家挨户的问过了?,将?这半年他们所到之处都记录在册,拿回来一比对,重合甚少。”

郁润青点点头,看了?眼河岸旁的大船。

宁昭无奈的解释道:“据县里的大夫说,县里出现这种邪病不是一日两日了?,早有人请他去看诊过,他没看出个?所以然,也就不了?了?之了?,我寻着地址登门一问,都是从发病起到第七日间有了凶煞之状。欸,你去看过就晓得了?,简直像被煞鬼附身。”

郁润青了?然:“饮人血,食人肉。”

“没错!如若无人血饮,无人肉食,便会生生的渴死饿死。”宁昭又露出一脸的倒霉相:“大前儿个月圆夜,你是没瞧见啊,那一晚上真?是乱了?套了?,离了?谱了?,都他娘的疯了?!六七十个?要吃人的,一伙要放火烧人的,一伙要拿刀杀人的,还有那个非推我出来平事的狗县令!我真?是恨不得当场投河自尽!”

瑶贞突然从郁润青背后?探出头来,眨巴着眼睛问:“吃人的是中了邪病的百姓,那放火烧人的和拿刀杀人的是谁?”

宁昭被她吓了?一跳,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同这小生瓜解释:“凶煞之状多有死尸之态,与?此事无关的百姓唯恐遭殃,自然想要火烧邪祟,一了?百了?,可那些中了?邪病的百姓的家人却不甘愿,认为只要把他们拿绳子捆住,关起来,严加看管,就不会出事,凭什么一把火烧了?,所以这两伙人就对峙起来。”

瑶贞好奇道:“那后?来呢,后?来怎么办的?”

“能怎么办啊。”宁昭指了?指河岸的大船:“我实在没法?子了?,只?能把那些人分别关在船舱里,封死门窗,夜里就把船弄到河中央去。”

郁润青跳到船上,扯下?无用的黄符,摇摇头道:“可这样做,不就是将?他们活活困死吗,他们的家人难道就能甘心?”

宁昭顿时叫苦不迭:“要么怎么说是活尸呢,虽然活着,但无异于死了?,我总不能为了?保住他们的性命,就整日的拿人血人肉喂他们吧?哎,反正怎么做都是错,真?不怕你们笑?话,再?没人来帮我,我就要脚底抹油直接开溜了?。”

“此事的确为难。”郁润青靠在被封死的窗旁,能清楚听到里面活尸的吼叫,想来也是痛不欲生。她叹了?口气,转过头问瑶贞:“你说眼下?应当怎么办才好?”

“我觉得当务之急,要先找到这邪病的根源,免得再?有百姓受难,也好从根源上顺藤摸瓜……小宁师姐,我说的对吗?”

“对,太对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宁昭如咸鱼一般把自己挂在栏杆上,唉声叹息道:“问题是找不到啊,半点线索都没有啊……”

郁润青道:“他们不可能平白沾染上邪病,一定是有互通之处,也许是他们对家人有所隐瞒?”

宁昭道:“县令已经派人去他们家里搜过了?,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话音刚落,河岸边又涌过来一群一伙的百姓,为首者衣着华贵,后?头还跟着十几号家丁,其余皆是寻常布衣百姓,一个?赛着一个?的气势汹汹。

“糟了?糟了?,怎么又来!”宁昭猛地站起身,也不知是冲着谁喊:“快快快!把船弄出去!”

瑶贞一脸茫然:“他们是谁呀?”

宁昭道:“来要人的!”

果不其然,为首者快步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