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润青本就是有一点心虚的,被这样盯着,不?由地往陆轻舟身?后挪了挪:“陆师姐……我?不?是故意的……”

虽然是一模一样的相貌,但小?润青的眼睛里总是透着些许稚嫩懵懂,陆轻舟鬼使神差的对郁润青说了一句:“你别吓唬她?。”

此话一出,且不?说郁润青作何反应,小?润青已?经紧抿着唇克制不?住的嘴角上扬了,那副狗仗人势暗自得意的模样,叫郁润青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简直有些咬牙切齿了。

不?过,她?当然无需和自己的一缕神识计较。郁润青微笑:“小?舟,时候不?早了,我?们该离开这了。”

是要离开的。

可是……

陆轻舟看向可怜兮兮的小?润青。即便知?道她?只是一缕神识,此刻要将她?抛下,独留在幻境之中?,陆轻舟也有些于心不?忍。

小?润青很会顺杆爬,一注意到陆轻舟的眼神,马上就眼泛泪光了,那难舍难分的倒霉样,一下子把郁润青衬托成了心狠又无情的恶人。

郁润青这会真觉得她?比上一个犟种还讨厌。

“陆师姐……”小?润青不?仅对自己当下的处境有着明确认知?,还非常懂得过犹不?及的道理?,她?没有仗着陆轻舟心软就提出很过分的要求,只垂眸敛睫,软声细语道:“你就再?多?陪我?一小?会儿,可不?可以?……”

陆轻舟难以?拒绝。

郁润青也不?愿意在道侣面前做这个恶人。

好吧,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郁润青这样想,却很快为自己的心慈手软而感?到懊悔了。

微风拂柳,绿草如茵。幻境之中?的小?拂岭正值初春,晌午的阳光晒在院中?铺了竹席的长榻上,暖融融的,格外安逸。

小?润青缠着陆轻舟倚在长榻上,一开始还只是和她?说说话,可盯着陆轻舟看久了,逐渐心术不?正,一会问“陆师姐我?可不?可以?抱着你”,一会又问“陆师姐我?可以?不?可以?亲你一下”,言辞上倒是挺客气的,举止却越来越无所忌惮。

郁润青眼看着她?不?再?是浅尝辄止,实在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强行将她?和陆轻舟分开:“你别太?过分了。”

陆轻舟脸颊微红,也是少见的因为害羞而有些不?知?所措。

相比之下,小?润青简直称得上厚颜无耻:“我?怎么过分了?陆师姐是我?的道侣,我?亲自己的道侣是犯了天条吗?”

还不?等郁润青有所辩驳,她?又紧接着说:“而且陆师姐也很喜欢我?亲她?的。”

常人行事或有权衡与考量,可一缕神识终究不?能顾念太?多?,她?爱陆轻舟,自然渴望更多?的相处,更多?的亲近,以?及想要讨陆轻舟的欢心。

她?比郁润青更清楚,自己只是郁润青身?上的一部分,所以?不?会感?到一丝一毫的羞耻。

相反,她?觉得不?能让道侣沉浸于这一刻欢愉的郁润青才是犯了天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