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掖藏藏,只想从她?嘴巴里得到一个答案。

犹豫半晌,还是问道:“我今日去登云峰送鱼饺,到你从前住的屋子里看了看,有个落了锁的漆花木匣子,你能不能告诉我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郁润青的语气,并非质问,甚至带着?点软弱的可怜,让陆轻舟觉得,自己要是不拿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实在是罪大恶极。

可陆轻舟还是沉默了。

郁润青倒是一件事有一件事的应对之法,若说方才在苏子卓一事上,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猫,那么此刻在木匣子的疑团中,她?就像只丧眉搭眼装无辜扮委屈的趴儿?狗:“不能告诉我吗……陆师姐……”

陆轻舟垂眸敛睫,避开她?的视线,声线克制的几乎没有起伏:“只是一些旧物?。”

旧物?。

郁润青蹙了一下眉,不期然地想起那块与玹婴相关?的鹅卵石。

她?自然知道,任凭是谁,在经历许多岁月后,都会有一些难以宣之于口的过往,倘若她?恢复记忆,或许玹婴就是她?落了锁的木匣子。

可郁润青从未想过陆轻舟会有这样一段过往。

所以她?的陆师姐,也会像唤她?的名字那般,柔声细语的唤旁人吗?也会用注视她?的眼神,久久的注视着?另一个人吗?

山风猎猎,落叶席卷。透亮的琉璃杯里浮着?一朵昆仑雪菊,那白色的,稀薄温热的茶气,被从窗缝里挤进来?的风丝吹散了。

屋子里安静的,仿佛连那茶气破碎的声音都依稀可闻。

眼看热茶渐凉了,郁润青终于开口:“你不愿说就算了。”

这话不全是善解人意,一多半是无可奈何,其中还掺杂着?不少置气的意味。

陆轻舟自然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轻易揭过,可一想到叫十九岁的郁润青瞧见?那木匣子里的东西,她?就不由地一阵耳热,无论如何不能袒露实情。

虽是这样,但看着?烛光底下郁润青面无表情的模样,她?心里又不禁漫上一股甜蜜的为难。

“生?气了吗?”

“没有。”

郁润青偏过头看她?一眼,依旧年少俊丽的一张脸,那样倔强冷俏的神情,分明是等着?她?去哄。

可今日若不将那木匣子打开,真的能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