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其二,初次认主,鸿蒙新生,此后随主修行,即主人?修为深厚,则法器威力强劲,两者相辅相成;其三,鸿蒙之主陨落,法器遗留世?间,极少部分为鸿蒙之主毕生成就,神?通广大,举世?闻名,便是天下修士抢破头想要争夺的法宝,而大部分则与?鸿蒙之主一样碌碌无奇,在岁月长?河中化作破铜烂铁,不?留一丝痕迹。

钟知意的流云伞和瑶贞的朝阳剑都?可称得?上是法宝,只不?过朝阳剑出?身正?统,来历清楚,背景干净,是鸿蒙之主亲手传承,由闻掌教交到瑶贞手里,已经是它平生第九次易主。

相较之下,流云伞其实是来历不?明的,哪怕受钟家血脉驱使百年之久,也未曾认主……这件事始终是钟知意的一个心结,每每思及,总要难过。

“我祖父说,流云伞是他曾祖父在少年时机缘巧合下得?到的,因为有了流云伞,我金樽钟家才得?以有今日,叫我务必要妥善保管,其他的就没有多说了。”话至此处,钟知意压低声音道:“我估摸着,兴许是来历不?正?,否则那么大一个机缘,没道理秘而不?宣。”

郁润青道:“这流云伞的确非同凡响,按常理,早该在鸿蒙之时就声名远扬,可在你家祖上得?到它?之前,就没有一点与?之相关的传闻吗?”

钟知意道:“我小时候常听家里的老?仆说,当年无论是谁,提起金樽钟家和流云伞,都?必要用上横空出?世?四个?字。”

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忽然间一飞冲天,足够世?人?铭记,口口相传,这也变相说明在钟家祖上之前,流云伞并不为世人所知。

郁润青握着伞柄,冷不?丁的抬起头,看着钟知意道:“这该不?会是陪葬品吧。”

郁润青只是这么一想,随口一说,可话音落地,她与?钟知意都?微微睁大了眼睛,有醍醐灌顶之感。

是啊,倘若是陪葬品,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鸿蒙之主陨落,法器陪葬,在地下尘封了数千年,直至钟家祖上翻尸倒骨的把它?翻出?来,它?才得?以重见天日。于钟家祖上而言,这段机缘不?甚光彩,所以绝口不?提,于流云伞而言,钟家人?对它?有恩,所以它?甘愿受钟家血脉差遣。

钟知意难以接受自己?引以为傲的家族,祖上竟然是盗墓发?家的事实,忍不?住摇了摇头:“不?会的,这不?可能。”

郁润青瞧她那濒临破碎的样子,觉得?很可怜,可还是硬着心肠说:“逃避是没有用的,你若想让流云伞认主,就应该彻底搞清楚它?的来历。”

“……”

“要不?回去问问你祖父?”

“……”

长?久沉默后,钟知意终于开了口,蔫了吧唧的,像霜打的茄子:“师父,这事你可千万别告诉旁人?啊。”

“嗯……”郁润青沉吟片刻,略显为难道:“不?好说。”

钟知意反应倒是很快:“好端端的,你突然怎么好奇起自己?之前的样子了?”

郁润青一本正?经的纠正?她:“不?是之后吗?”

钟知意被?攥着小尾巴,不?敢再争辩:“……师父,说老?实话,我拜你为师也没多久,那会你还有伤在身,目不?能视物,自然顾不?得?许多,真要让我说你之前和现在有什么不?一样的,不?免片面?了些。”铺垫妥当,钟知意才道:“在我看来,你之前虽是很随和的脾气,但总若有似无的透着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正?因为这样,即便你待我好的无以复加,我心里也是有一点怕你的……”

外热内冷,不?是好话,难怪钟知意犹犹豫豫不?肯直言。不?过郁润青并未将钟知意口中的人?与?自己?混为一谈,听着也不?觉得?刺耳,只是说:“那我之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