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寒面前?的盈月,和旁人?眼中的盈月简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分明被?推开了,还做出一副苦苦纠缠的样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堂堂的陈家大小姐,竟然?低微至此。
身为旁观者的“玹婴”都瞠目结舌的有些错愕了。
可饶是如此,长寒也并未心软,垂眸看着盈月道?:“血债血偿,天经地义,除非毁掉三公子的仙根,否则,这件事?绝对不会到此为止。”
盈月捉着长寒的袖口,似乎预料到了她与长寒注定背道?而驰,预料到了这将是她与长寒最后一次独处,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过了好一会,才小声啜泣着,缓缓抬起头?:“明日就是你?十八岁生辰……我也有,生辰贺礼要送给你?。”
长寒眼睫低垂,仍是不为所动。
而盈月双目含泪,仿佛要将长寒的样子永远记在心里,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终于附过去?吻她。
能称得上生辰贺礼,想必曾几何时,长寒是期待过的。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了。
长寒偏过脸避开,声音淡淡道?:“我不过一介门生,受不起如此大礼。”
当真是好伤人?的一句话。
“玹婴”心里都不由自主?地一哆嗦,不忍心再看了。
很快,画面又一转。
不出玹婴所料,此时的长寒已经叛离了家族。
按照问心宗宗史所记载,长寒是因为不愿意助纣为虐才叛离家族,从而遭到陈家和各大仙门世家的追杀,可事?实上……
“她真的疯了!她竟然?为了给一个?小门生报仇毁掉了陈三公子的仙根!”
“你?这么大声是要宣扬的人?尽皆知吗?”
“她不大声也人?尽皆知了,听说主?君下了一道?缉杀令,不论是谁,只要杀了长寒,便是陈楚两家的座上宾,现在天底下的修士恐怕都在追杀她。”
“玹婴”猛地站起身,竟是义正言辞的口吻:“胡说!长寒既然?是为了给那被?毁去?仙根的门生报仇,那个?门生总不会要杀她吧!”
被?反驳的人?闻言笑了起来:“那门生没了仙根,还算什么修士啊。”
“玹婴”一扥手里的鞭子,恶狠狠道?:“我不信你?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少装糊涂!”
“玹婴”口中的门生,自然?不单是那个?被?毁去?仙根的门生,而是无数被?世家子欺压的门生。
可这话在世家子听来,着实刺耳,没人?再理会“玹婴”了。
“玹婴”独坐在厅上,越想越愤愤不平,偏这时她从家里带来的侍从在门外探出头?轻声唤她:“少主?,少主?,你?来一下。”
“玹婴”满脸不爽的走?出门来,把火气发在了侍从身上:“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自打?长寒叛离,“玹婴”没有一日有好脸色,侍从都习惯了,淡定地取出怀里的信递给她:“主?君的家书,估计是要咱们回帛州的,这陈家实在太乱。”
玹婴看到信封上的字,不禁一怔。
那上面写着,璇英亲启。
璇英对自己?的名字自然?是习以为常的,只随意扫了一眼便撕开信封丢到一旁。
正如侍从所说,陈家太乱,风气也不好,璇英的父母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整整一夜未睡,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让璇英回帛州。
刚好,璇英也不想待在汉水了,她与父母不谋而合,看完信便收拾行囊启程北上了。
命运弄人?,大抵如此。
璇英一路北行,车马进入北境之际,遇上了逃至此处的长寒。
北境是帛州尤氏的天下,早有不少尤氏弟子在关口接应璇英,且尤氏也收到了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