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关胜就要去?抢他的酒杯,却被?容璋一挥袖给挡开了,还冷声斥他:“出去?。”
虽是醉着,关胜也不该忤逆半分,当即便弓着腰退了出去?。
门口的长生也是看得?焦急,“这是怎么了啊?世子爷平常滴酒不沾的,今日这是怎么了啊?”
关胜道:“还能是怎么了?自然是为了夫人呗。”
关胜冷眼瞧着,世子爷这些年,每每有反常皆是为了夫人,也不知?这一回夫人能不能找回来?
私心来说关胜是希望能找到夫人的,这些日子找到夫人过?后,他们这些当下人的,日子也好过?许多,他可不想又回到从前世子爷总是失眠,他也得?跟着熬夜的日子,也不知?道世子爷若是找不回小公子和夫人,又会做出些什么反常的事情?来?
光是一想,关胜就是一个哆嗦,老天保佑,可一定要找到夫人才是。
长生道;“夫人也太不知?足了,能嫁给世子爷这样的丈夫,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竟然还带着小公子一起?跑了,真是没良心。”
可原本喝得?正起?劲的容璋,听得?外头两个人苍蝇似的嗡嗡嗡地提着林晚,只觉得?头痛欲裂,他一挥袖扫落了天青色汝窑瓷酒杯,望向门外的眼神更?是冷得?令人胆寒,“从今往后,谁也不要再提那个愚蠢的女人。”
哈?
什么时候,夫人就成了“那个女人”了?还是愚蠢的?
关胜本以为世子爷不过?是气夫人出逃,转头该找人还是得?找,没想到隔天世子爷一从宿醉中醒来,便直接吩咐他备车马回金陵。
于是,关胜就更?好奇了,世子爷那天出去?,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了啊?
金门岛上,林晚站在海边深深呼吸,微咸的空气是自由的味道,半个月前村子里来了一波官兵,当时林晚带着阿奴出海去?玩,刚好躲过?了,这以后,这个淳朴的村子,再也没有来过?外人。
她便知?道,她的计划成功了。
回想起?和容璋的过?往,简直就像是一个华丽的梦,在梦里所有美好的一切都似乎触手可及,俊美的丈夫,富贵的日子,她曾经渴望永远不要醒来,也曾梦碎过?,可当梦境再次笼罩,她又再一次沦陷,若非那一日折颜的当头棒喝,她只怕这辈子也下不了决心离开那个富贵窝。
折颜说她将来也会和她一样疯这一点,林晚不敢苟同,至少她在听折颜讲述和容璋的故事时,内心是毫无波澜的,早在几?年前她的心便不会为他而动。
既然折颜和她都是因为他拼命而受容璋待见,难保往后没有第三个、第四?个这样的女子,林晚可以保证自己不疯,却保证不了别人不疯,这些人疯起?来,首当其冲的还不是她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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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颜不就险些毒杀了阿奴?
更?何况,国公夫人还真是如折颜说的那般看不起?人,不只是看不起?人,还是个极为心狠手辣的女人,国公爷身边至今没有一个活着的妾室便可见一斑,没准国公夫人还是国公府最疯的一个。
不只是国公夫人,国公府的其他人,也没几?个简单的,上一回容璋病重,这些人就已穷图匕现过?,她没有那个能耐在和这些疯子打交道的时候能保证她们母子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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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容璋自然是会护着她,毕竟他现在对?她可是愧疚得?很呢,她也相信在他变心之?前,会一如既往对?她好,可他是一个男人,自有自己的一方天地,总有鞭长莫及的时候。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不能拿他的阿奴的命去?开玩笑。
若说唯一有些遗憾的地方,林晚转眸看向在沙滩上翻找贝壳的阿奴,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