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璋忍不住冷嗤一声,“你?想办法?你?要?如何想办法?是靠着?吃剩菜?还是靠着?一件衣裳给阿奴穿几年去省?”
林晚窘迫得脸都?红了,哪有人?这样打脸的啊,偏他?说的还都?是事实,实际上林晚也不是没有攒下来银子,也有好几百两呢,然则的确是做不到?一点不吃剩菜,也做不到?每一季都?给阿奴新添衣裳。
是以,等容璋不由分说地宣布阿奴的先生他?去请的时候,林晚再也没有打肿脸充胖子。
反正?只要?他?不让她和阿奴分开,她也不是不可?以做一些退让。
但是他?没有想到?容璋接下来会提一个更过分的要?求,“阿奴是我的儿?子,只能和我这个当爹的亲近,往后如无必要?,我希望你?不要?再让他?和裴文拓见面。”
林晚刚想反驳,就又听暗含威胁的话从他?无情的嘴里说出?,“还是说你?宁愿我把阿奴带走?”
这算是拿捏住林晚的三寸了,可?她还是试图同容璋讲道理,“可?这些年阿奴受师兄照拂很多,做人?不可?以这么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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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璋沉默地看她一眼,而后道:“阿奴欠他?的,我会帮他?还,总之我不允许他?们再见面,你?明白了吗?”
他?说话的语气很淡,但听起来却是命令的口?吻,林晚没有同他?正?面硬刚,打算等他?回了金陵,到?时候山高皇帝远,她自己想如何就如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晚走了过后,泉州城知府又派了小?厮过来送帖子,邀请容璋去吃酒。
关胜以为这一回,自家主子爷也会拒绝,哪知道他?竟然同意?了。
陈知府也没想到?容璋肯给这个面子,毕竟容璋不喜欢阿谀奉承这一套,是出?了名的。
哪想到?他?竟然应了下来,陈知府当即吩咐夫人?整治了一桌好酒好菜,又叫上了几个乡绅名流一同陪同,在家中置了夜宴殷勤款待。
陈知府在泉州虽是个土皇帝,但当官的哪有不想升官的,也想往金陵动一动,奈何朝中无人?,是以在泉州知府这个位置上已经待了整整九年,马上又到?三年一次的大考,若是此次考评获优,再能攀附住容璋,何愁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是以,席间这个年逾四十的男人?,为了自己那?点子功名利禄,推杯换盏间说是奴颜婢膝也不为过。
等下了宴,还单独邀容璋去书房品评新得的一幅前?朝潘石启的《江帆月夜图》。
容璋仔细看过后,赞赏地点了点头,“不错,是潘老的真迹,潘老的遗作现世的不多,本官曾在皇家藏书楼里见过两幅,一幅是他?的《潇湘竹海图》,一幅是《松下孤鹤悲鸣图》。”
陈知府早就打听过这位容侍郎的喜好,人?人?都?知道他?是探花郎出?身,才学十分了得,但其于绘画上的天分却是鲜为人?知,曾师从已作古的王阳山大师,是大师最后一个关门弟子。
刚好上回有人?求他?办事,送了这么一副画来,如今可?不是派上了用场了?
是以,他?清了清嗓子道:“早就听闻容侍郎是于画之一道十分精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有所谓宝马配英雄,红粉赠佳人?,这幅画落在下官手里实在委屈,还请容侍郎.....”
哪想到?容璋却摆了摆手道:“陈大人?所求之事我明白,但这画我却是不能收。”
就在陈知府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容璋突然又道,“不过,听闻泉州即将实行出?海新政,接下来没有牌照的船只不能出?海,裴文拓是本官的舅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说好说。”陈知府自是应下不提。
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