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预想不论是谁嫁过来,注定是要坐一辈子冷板凳,但这?并不能成为他不娶妻的理由,“你就算不为你自己,便?是为着祖宗家业,你难道?不该生个儿子?”
国公府有爵位要继承,没有儿子,如何才?能把这?份家业传下去?
这?个道?理沈氏认为容璋应该明白才?是,然?则他却十分不负责任地道?:“若是我有了别?的孩子,我和她那个没见天日的孩子得多伤心?啊?”
沈氏气了个仰倒,想说那个孩子从来没有来过,但也知道?这?是自己儿子的逆鳞,碰不得,只能顺着他的话道?:“你怎么知道?慧姐儿会伤心?,万一慧姐儿也想要弟弟妹妹呢。”
容璋沉默地看向沈氏,半晌才?道?:“一个母亲生的才?是弟妹,隔了肚皮的都是仇人,这?不是母亲你教我的?”
沈氏彻底没了脾气,“行,我说不过你,我就问你一句,你若是不生儿子,你百年之后,你打算把爵位传给谁?二房那些狼心?狗肺的吗?”
容璋道?:“倒也不用从二房挑,永宁巷那边母亲可以先看看,有那天资聪慧的,可以过继到我名下。”
永宁巷住着容家的嫡支,是故去老国公嫡亲兄弟的后代,血缘关系也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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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愕然?,紧接着怒得扬高声音道?:“你疯了不成?你又不是生不出,为什么要便?宜别?人的孩子。我不管,就算你不愿意娶妻,纳个妾总行了吧?你总归得有个儿子。”
容璋看着沈氏的眼道?:“在母亲心?里?,我就只是一个生儿子的工具?还是说,母亲担心?没个亲孙子将来的日子不好过?”
容璋何曾这?么顶撞过沈氏,沈氏当即就气哭了,“我是你母亲,我做什么不是为了你好?在你眼里?,母亲就是这?么自私自利的人?”
容璋依旧不妥协,“母亲少替儿子操心?一些,就是对儿子最大的好。”
这?是在怪她多管闲事吗?沈氏的眼圈愤怒得发红,可她知道?不能再争论下去了。
容璋回到墨林斋后,去到一个斗柜前,这?里?放着许多林晚生前的遗物?,看着它们能让他片刻安心?。
他拿起一个林晚从前睡过的枕头,放去鼻尖吸了口气,恍惚间似乎还能感受到她的气息,“晚晚,只是过继一个孩子,你总不会生气吧?”
落后他又放下那枕头,自嘲地笑了笑,“你怎么会生气,你都不要我了。”
落寞地转身,余光瞥见柜子角落的一件湖绿袍子,是从前林晚做给他的,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拿着衣裳急步到了书房。
他将先前那个老虎头荷包翻出内里?来,哪想竟掉出两颗糯米纸包的麦芽糖,顿时呼吸一紧。
这?是林晚的习惯,总喜欢在身上揣几颗麦芽糖,说是以前饿怕了。
他赶忙将荷包和衣裳的针脚比了又比,而后突然?大笑起来,“是她,一定是她。”
关胜还没有反应过来,容璋便?命他道?:“把这?荷包交给陈大人,叫他三日之内务必查出这?块布料的出处。”
却说沈氏一生要强惯了,哪里?会这?么容易妥协,转头就去到了东宫觐见太子妃,“殿下,臣妇有事相?求。”
太子妃跟着太子也得唤沈氏一声舅母,是以客客气气地听着她发了一通牢骚,听到后面太子妃可算是明白了沈氏的来意,“舅母的意思?是,想要太子劝容世子娶那个张远山的女儿?”
沈氏算盘打得响,张远山是金陵的首富,太子定然?想要吃下这?块肥肉,而让她璋儿娶了张远山的女儿张鸳,这?份关系才?会更加牢靠。
如今,为着能有个亲孙子,她也顾不着商户不商户女了。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