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璋闭着眼揉着太阳穴,他这个动作保持了许久,久到折颜都以为他要考虑一辈子时,才听到他艰难地沙哑地开口:“也罢,自此以后,我便不欠你什么了。”
不欠她了,便是两人之间再无任何可能,折颜鼻子一酸,还是淡淡答了一个“好”字。
却说容璋走后,林晚就一直外揽翠山房的门口等他,丁香劝她:“姨娘,世子爷今日不会回来了,你不再要等了。”
林晚摇了摇头。
她要告诉他,他们有孩子了,怎么能不等呢?
再者说,今日是她的生辰,他说好要回来陪她过生辰的呢,他向来言出必行,怎么会食言呢?
她搬了一个兀子凳,将手肘撑在膝盖上,坐在斗拱下,愣愣地看着远方。
丁香道:“姨娘,虽然如今立夏了,可这里是山里,外边儿风大,你就是要等世子爷,也去里面等吧。”
林晚转头睇她一眼,却还笑得出来,“我不是在等世子爷呢,我是再看那边山上的风景。”
她抬手指向的山,光秃秃的一片,只有杂草丛生,哪里有什么看头,丁香撇了撇嘴也不拆穿,只转头回到屋子里,给取了件斗篷来给她披上。
斗篷是雪青色,边缘却镶嵌了一圈的雪狐皮子,蓬松的立在她脸周,越发显得她一张脸又娇又小。
风吹过来,林晚冷得将她将斗篷的帽子盖在发顶上,斗篷遮住了严寒的风,却遮不住林晚炯炯的目光,只是这目光在看见天边被落日余晖染红,黑暗窜上夜的枝头,眼底的光华终究是一寸一寸暗淡下去。
他是不要她了吗?
可正当林晚要转身回院子,眼尾余光瞥见那个松筋鹤骨的身影。
他到底还是心里有她的。
一时间,林晚忘记自己是个双身子的人,提起裙摆就朝他奔去。
与以往每一回的相拥不同,林晚能感受到容璋的用力,他的手臂几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待一走到卧室,便将她摆弄到床上,双手举过头顶压在枕头上,迫不及待地掐住她纤细的脖颈,迫使她张开嘴,用力地舐吻,发狠地勾缠,强横地掠夺她的每一寸呼吸。
是他从未有过的失控。
第 23 章
他炙热的指腹摩挲上她冰凉的耳垂, 林晚浑身一颤,整个儿软了下来?,然她还有一丝理智在, 在彻底沦陷前死命咬上他的舌尖,试图阻止他的疯狂, 怕伤了孩子。
然而男子却似浑不觉痛,还将根根分明的手指游移在她的薄衫之下,好似一把灼烫的火, 寸寸地烧过她的肌肤, 烧得林晚几度要昏厥过去,却仍旧不肯放过她。
这一夜的容璋似久渴的沙漠旅人,而林晚便是那?救命的水源,自然是极尽可?能地攥取,又?岂会轻易放开她。
好容易等林晚终于可以喘口气儿, 男人的薄唇又?已覆下,舔舐着她柔软的下颌,轻咬着她饱满的唇瓣,手指探入她的发丝之间,紧扣住她的后脑勺,然后发狠地吻向她。
如此?胡闹一个晚上,却又?哪里有机会同他说起?那?个孩子的事?。
次日一早, 林晚起?得极晚, 彼时容璋已不在身侧,她穿好衣裳要?去叫丁香摆膳,在廊道里面走着, 忽然便往一侧的廊屋里躲去,只因她看见?了那?天?在石桥上弹琴的女?子。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 可?那?气度风华是不会错的,一大早的怎么又?来?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该是要?掉头就走的,可?她脑子里全是她身上的那?件柿青地泥金牡丹缠枝纹衣裳,这样的款式她的柜子里头也有,还是国公夫人特意吩咐府里的绣娘给她做的。
几乎一模一样的式样和颜色,林晚本就忐忑的心益发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