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璋看了她一眼,问她:“你便没什么要问的?”
林晚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落在地上,趁着捡筷子洗筷子的功夫,林晚十分怂地逃开了。
直到她从厨房瞥见容璋已经离开饭厅,她才慢腾腾地回到卧室。
她怎么敢去问呢?又要问什么呢?答案只怕不是她想知道的,且躲一日算一日吧。
反正她从来没有说过只有她一个人不是吗?
容璋虽然应承了去找折颜,可折颜翘首以盼许多日,容璋也没有前来见她,而海棠打听到的消息,容璋可是日日都有回揽翠山房呢。
折颜心里发急,便叫海棠去送信,说她要回麓山书院去了,想请他过来见最后一面。
容璋这才终于肯露面,他一坐下便问:“听说你要离开金陵?”
折颜就纳闷了,他难道看不出来她这是在以退为进吗?他不是爱她爱到不得不找替身而慰藉相思之苦吗?为何如今她这个正主回来了,他却是叶公好龙起来?
但话已出口,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子襄,我这几日想明白了,我不应该活在过去,你现在已经有了知心人,我就不便留下来打扰你们了。”
说这话时,折颜一直打量着容璋的神色,不过可惜现在的容璋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少年了,他眼底的深沉是她看不懂的陌生。
他冷漠地道:“既然你主意已定,等你决定好日子,告诉关胜,他会替你安排车马。”
可她不是真的要走啊!他如此聪慧,难道不明白这是在逼他表态,到底要如何安置她?
比方说什么时候娶她?
抑或是他什么都知道,却并不愿挽留?
“是因为那个林晚吗?因为有了她,你才把我忘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