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胜摇了摇头,世子爷如此沉稳的一个人,绝不可能会耍这种小性子,否则他名字倒着写。
不过,关胜这话还是说早了些,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世子爷对林姨娘的袒护竟然到了那种程度。
这一天,刚给容璋洗了澡,也洗了头发,林晚把容璋放在临南窗的塌上。
她自己则是端了一根圆凳坐下边儿,手里捏着一块大棉布给他绞头发,“世子爷,你的发丝儿还是和从前一样呢,又黑又顺滑,完全看不出来是个病人的样子。”
“不过,就是脸有些过于白,大概是不见天日的缘故。等下我给你绞好头发,叫关胜把你移出去晒晒太阳。”
待发丝绞来差不多,林晚取了一块与容璋雪色寝衣同色系的发带给他将头发绑住。
这才走到门前,欲要叫关胜进来将容璋背到院子里的蔷薇花架下去晒太阳。
这个时节,正是蔷薇花开放的时候,大红的蔷薇花怒放得满院子都是馨香,没什么比躺在下头的躺椅上晒太阳更惬意的了。
可她喊了好几声,“关胜。”
“长生。”
都没有人应她。
而大公子却出现在了门廊的右边儿,他的身后还跟着一脸冷漠的玉怜,林晚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转头就往屋里走,且快速把门关上。
但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被容欢用一只脚插了进来,而后他大力推开门走了进来,眼神灼灼得就好似在看一只猎物。
林晚被门撞得摔在地上,疼得她牙关打颤,但这份疼痛在看到容欢那色眯眯的眼神时就不药而愈了,她吓得从地上弹了起来,捂着胸口连退了好几步,“大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容欢目光肆无忌惮在林晚身上游移,话也是十分的不要脸,“我要做什么,你不是早就猜到了?”
竟然无耻得这么坦白,林晚歇斯底里地喊:“关胜。”
“长生。”
“他们都被我支开了。”容欢又指了指玉怜,“另有玉怜替我把风,今日你就是喊破喉咙都没用,我劝你省着点力气,等下在床上用。”
玉怜?对了还有玉怜,林晚不相信玉怜那样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女子,会是个见死不救的人,她疯狂地拍打着窗户,“玉怜,快去叫人,求你救救我。”
可林晚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玉怜背过身去,完全是个见死不救的态度,林晚只觉得如坠冰窟,心底拔凉拔凉的。
林晚一退再退,退无可退,最后整个人贴在了墙壁上,可容欢还在一步一步靠近,笑得像个禽兽。
林晚忽然取下头上的东珠白玉簪,对准了自己的喉咙,“你别过来,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她宁愿去死,也不受此奇耻大辱。
容欢托着下巴,却是笑得更加嚣张,“够烈性,我喜欢。”
他毫不犹豫又进了一步,笑得十分的猖狂,“?*? 有本事你就扎下去,没本事就陪本公子玩玩,本公子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我那个三弟,哪里是个怜香惜玉的,你若是伺候得我舒舒服服,我也不是不可以给你一个妾位……”
他话音还未落,林晚的玉簪就扎上了脖子,大概是因为太过紧张,位置稍微错了那么一丢丢,没有戳到大脉,却也是戳破了皮,汩汩地开始流血。
容欢也是威逼利诱过许多女人,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狠角色,这么用力地插下去,难道就不疼吗?
但你以为这就吓到容欢这个色胚了?
不,他竟然觉得更加刺激了,然而女子是逼迫不得了,他可没有奸.尸的嗜好,他扫向临窗榻上的男子,靠近过去几步,从腰间把匕首取出,将它横在容璋的脖子上。
那刀锋几乎贴上了容璋脖颈的大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