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顿了顿,她眼神一阴,“总之这戏子是决计留不得。”

久春园,林晚还不知她引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又有怎样的变故降临,正失魂落魄地喝着闷酒,只为那一个负心人。

之所以说负心,是他打算娶妻了,而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若不是兰英姐听人说起,只怕还不知道要瞒着她多久。

她才不要同有妇之夫来往。

风雪越发下得大,鹅毛大雪透过支摘窗倒灌进内室,冷得林晚打了一个哆嗦,将目光自院子的月洞门处收回,转而去炕桌上取了一个手炉握在掌心,却又赶忙将视线递出窗去,等一个妄想中的人影。

兰英察觉出了她的心思,忙将支摘窗阖上,隔绝了外间的狂风骤雪,也隔绝了林晚的视线,她在炕几旁的炉子上取了酒壶又给林晚斟了杯热酒,“那么暗了,他要是能来早就来了。”

“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我算是哪个牌面的人物,他怎么会为了我而抛下名门千金?”虽然如此,可一想到今遭恐怕惹了男子的嫌,又开始患得患失起来,“兰英姐,你说他往后还会来看我吗?”

分明扬言要跳河,想要报复他欺瞒的是她,如今懊恼不已的也是她。

兰英在一旁听得直摇头,她旁观者清,容璋和林晚相识快一年,两人私底下时常见面,可始终不给一个名分,分明是存着玩弄的心思,她心疼林晚,不想要她继续被糊弄,是以才在他相看的日子,递了个林晚寻死觅活的消息。

本也没想他能来,但连个下人也没指派过来,这足以说明林晚在他心中是个无足挂齿的地位。

“你这是甚么话?听你这意思,还盼着他来找你不成?”兰英恨其不争地道的“到现在你还看不明白吗?他不过是玩弄你罢了。”

玩弄她吗?

林晚脑中闪过近一年来两人相识的许多画面,他会轻言细语与她说话没有半分架子,也会痴迷地盯着她的眉眼看直至将她看来脸红也不收回目光,也会抽空陪她逛首饰及裁缝铺子,他待她无疑是很好的。

可两人偶尔牵个手搂个腰也都是林晚主动,他从未主动碰过她一根手指头,也不曾要求她做过什么,细细想来,他甚至从未打算过两人的将来,也从未允诺她任何名分。

如今想来,一切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可笑至极的是,她竟然还发作起了他,还是在他的好日子,刹那间,林晚又羞又愧疚,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

正这时,房门大开。

兰英以为是被风吹开,忙从炕上起身去关门,却这时候却瞧见一个男子打珠帘而入,高束的发髻及靛青的圆领锦袍皆覆了一层皓雪,便是连修长的眉毛也挂了一层寒霜。

是容璋。

他到底还是来了。

兰英偏头去看林晚,顷刻间已破涕而笑迎了上去,忙拉住了她的手腕,俯在她耳畔也不知低语了一句甚么。

林晚疑惑地抬眸,四目相视间兰英冲她点点头,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总不能唱一辈子的戏吧?”

见林晚摇了摇头,兰英欣慰地一笑,又瞥了眼立在门口的容璋,冷冷地道,“他如今心里或许有你,可保不齐哪日就变心,你务必要趁他现在对你还热乎,赶紧问他讨要个名分。 ”

容璋在雪地里挨了冻心中难免不快,可见她好好的站在这里,心头的那点不快立时随着松泛的眉头散开,他将女子扶在临窗大炕上坐下,取出一块雪白软帕替她擦泪。

“你做了坏事,自己倒是先哭上了,这又是哪门子道理?”

林晚对于容璋背着她去相亲不是没有怨言的,原本她自以为没有资格吃味,可他如今出现在这里,便也不容置喙他的心意,只偏开头去嗔怪他:“你不是都要娶妻了,你还来找我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