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 生怕她不喜欢自己?。毕竟从容璋当朝宣布不再选秀起,所有?的宗室妇人见?到她,面上?虽挑不出错,但眼神总是不对劲,想来大多是看不惯她的。
旁人不喜欢自己?就罢了,平阳长公主是容璋敬重的长辈,她不能?不在意。
容璋淡淡扫了一眼, 的确是太扎眼了一些。便起身从妆奁里头取出玲珑阁的那柄玉梳, 亲手给?她插在发髻里,待固定住发髻后,抿着一丝淡笑看她, “喜欢吗?”
“这玉梳倒是质地上?乘,颜色也清雅, 式样也别致,好看又不失体面。”林晚没有?拒绝,不过?却觉察出了这玉梳的陌生,尚珍局那些人,恨不得把所有?的首饰都做得张扬华丽,于是便问:“这梳子是哪来的啊?怎么?从前没见?过??”
“哪里来的那么?多话,既然喜欢,用着便是。”
他可没脸承认,她跑路那日,自己?还在给?她取生辰礼物?。又想起她走的那日,甚至唯一的字条,还是关于兰英,对于自己?更是只字不提,磨了磨牙,手都捏上?她的面颊了,还是没下重手便收了回来,反而?是道:“我叫人去泉州接你兰英姐了,让她来宫里当个女官辅佐你。”
沈太后看不惯林晚,自她一回来,便直接撂挑子,将宫中?大小事?务都交给?了林晚,如?今她是一日有?半日是在应付那些个管事?太监和管事?宫女。不过?,林晚却不敢叫苦,容璋为他做了那么?多牺牲,她怎么?能?喊苦喊累呢?
不过?偶尔忍不住打一声?哈欠也是有?的。
林晚没想到,如?此细微的事?情,皆能?被他记在心上?,心里升起一股子暖意,没忍住便又环上?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糯声?道:“皇上?如?此纵容臣妾,可怎办是好啊,臣妾好不容易才有?了上?进心呢?”
自从解开心结,林晚便又似从前一般,迷恋眼前这个男人的一切,若非梳头的宫女在一旁站着,林晚恨不得和他滚做一团去。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抱住容璋便不肯松手,最后还是容璋大煞风景地将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算了吧,你那点上?进心,也不知道是折腾你自己?,还是折腾底下人。”
林晚也不反驳,她也看出来了,下头的管事?似乎对她似乎颇有?微词,只不过?碍于她是皇后不敢如?何?罢了,不过?她也无所谓,反正她早已想明?白了,在前面十几?年,旁的小姐在学琴棋书画及管家的时候,她还在苦苦练功呢,比不上?她们也是正常的。就好比她们要比唱戏,那是拍马也不及自己?半分的。
起初见?到林晚,平阳公主是十分诧异于她的美貌的,但想到容璋在朝堂上?那番言论,又不觉得奇怪了,作为皇家在世最有?威望的公主,她自问有?义务劝诫一二,“听说,是皇后不让皇帝选秀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晚没想到平阳长公主就这么?直接问出来了,除了太后还没人敢这么?质问她呢,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还在容璋站出来替她说话,“是朕想要耳根子清净,这后宫妃嫔多了,难免勾心斗角,不关皇后的事?儿。”
但试问哪一任皇帝的后宫又不是这么?过?来的呢?
平阳长公主瞥了眼容璋那虚扶着林晚的手,便也闭了闭眼,不再提起这茬。她都是随时入土的人了,没必要再讨人嫌,不过?到底还是有?几?分担忧在,只叮嘱了一句,“皇帝和皇后还年轻,往后多生几?个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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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这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见?过?平阳长公主,容璋与林晚便要分别去男女宾处。今日在场的多是皇室宗亲,全是些沾亲带故的,便也没有?拿帝后的排场单独设宴。男宾的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