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情急之下,也来不及多想。
这人身着素色行衣,手里捻着持珠,看见来人,假寐睁眼,清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冷淡而平静。
群玉正欲解释,就听见外面传来侍卫的声音,“这么大个人了,还能跟丢!定是还藏在宫里躲哪了,挖地三尺也要给淑妃娘娘找出来!
错过了开口的最好时机,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搭救,群玉紧张地两只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指尖微蜷,近乎自虐地去掐手。
外面的声音逐渐逼近,群玉心跳如擂,苍白着张脸,张皇无措地望着他。
钟粹宫的侍卫已经停在车前,“不知是法师车驾,在下多有得罪,只是有个不知死活的小内侍偷盗了淑妃娘娘心爱之物,可否请法师下车,查看一番。”
听到这话,他依旧沉默不语,倒是奉太后之命送他出宫的内侍恼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法师是太后贵客,也是你这等人随意折辱的?”
方才他有些内急,便将马车先停在这了,一回来就听见钟粹宫里的侍卫狐假虎威。
那侍卫依旧不死心,“那,敢问法师方才可有瞧见那人往何处去了?”
车帘被人掀开,他坐在窗边,指了个方向,“那边。”
为首的侍卫谢过他,带着人继续搜寻去了。
群玉躲过这劫,有那么一瞬,她是当真觉得要喘不过气来。
直到跟着他回了玉佛寺,群玉才知道他法号了净,他师父明悟是当朝高僧,曾在母亲怀她时批命:天生凤命,贵不可攀。
这八字谶语,害得群玉苦不堪言。
她顶替兄长身份,除了不想让霍家宗亲觊觎这个位置,更是想摆脱嫁入皇宫的凤命之言。
幼时她被带到宫中教养,凡事都必须做到最好,若是出了半点差错,轻则被嬷嬷罚抄,重则挨打。
后又无意得知霍家的灭顶之灾,出自孟淑妃之手。
侯府自是回不去了,就算是这会儿想出城,必定会遭到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