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玉喉间?溢出一抹轻笑,“谢表哥,您何必为难我??当?初不是你说的吗?即便是我?嫁给孟澜,也?逃不脱你。”
她拿谢望自己说过的话来堵他,果不其然,谢望被她这么一噎,忽然就哽住了。
这话事他说的没错,可他当?初是觉得,没有?他同意,她没有?胆子?嫁孟澜。
可如今她游走于二人之中?,两?头蒙骗,谢望却觉得不是个滋味。
“就这样不好吗?即便是嫁给孟澜,我?和你的关系也?不会受到?任何改变,还是说谢表哥对我?这样心机叵测的女?子?动心了?”
群玉故意将刀往他心口上戳,三年?前的事情始终是扎在他心头上的一根刺,他不会这样轻而?易举的原谅自己。
何况他若当?真喜爱她,就不会置于她的名声而?不顾,拥着她做这等事情。
“表姑娘倒也?不必提醒我?,你自己也?清楚,这些都是你欠我?的。”他果然避而?不答,群玉心中?有?了答案,倒也?落得一身轻松。
看吧,他就知道,骄傲如谢望,才不会亲口承认心中?有?她。
如此倒好,届时她报起仇来,也?不会念着旧情,下不去手。
即便是他能对自己的婚事做主娶她,群玉也?绝不会点头答应。
谁叫他要和沈固安搅在一起,谁叫他是武德司的人。
群玉满眼怨愤,便故意使了巧劲,狠狠咬他,谢望受不住,伴着最后一声喘息,他说出的话混账无比,“对不住啊表妹,你这身衣裳我?赔。”
她低头去瞧,被揉得皱皱巴巴,还脏污成这样。
一时间?气急攻心,群玉恼恨地别过头,阴阳怪气地道了句,“既然如此,那表哥赔我?十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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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孟家的路上,群玉特意和孟五娘同乘一车,也?顾不上身子?酸软发力,群玉强打着精神?,就同孟五娘打听,“听婢女?说,我?落水那日是你和表妹帮我?换的衣裳,如此多谢表姐了。”
孟五娘见她主动提起这件事,面上有?愧,“此事也?怪我?,事先不清楚崔六娘与表妹有?这么大的过节,否则我?就不带表妹去了。”
她压根没有?将心思往那方?面去想,莫非是根本就没看见她身上那些痕迹?
这个疑问盘桓在群玉心头,偏偏她也?不好点破。
不过看孟五娘这样说,意思是知道些什么。
群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表姐的意思我?怎么不大明?白,我?和崔六娘拢共也?就见了两?次,不该有?过节才是。”
“哎呀,此事也?的确怪不着你,就是那崔六娘不知什么时候对二哥动了心思,如今你和二哥浓情蜜意的,她看了可不得眼红吗?”
孟五娘径直点破,免得她还被蒙在鼓里。
只是群玉听到?“浓情蜜意”四个字,心中?一惊,哪……哪有?这么夸张?
见她不好意思,孟五娘又打趣似的说道:“你就别不好意思了,二哥的心思我?一早就知道了,何况七娘也?和我?说了。只是看不出来,二哥居然也?是个急色的。”
这番话说出口,群玉沉默了会,看来她们是瞧见自己身上的痕迹了。
群玉还想再负隅顽抗一下,“也?……也?没有?你们说的这般夸张吧。”
“行了,你先把你脖子?上面的痕迹好好遮一遮吧,我?可是听说二哥早上起来就急急忙忙的往你房里去。”随着孟五娘轻笑出声,群玉这才知道,不是上回被她们发现的,而?是晌午谢望故意留下来的被人瞧见了。
她还特意让春禾帮忙遮了的,又换上高领的衣裙,想来这夏日天热,被汗一洇湿,什么痕迹也?都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