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望伸出手腕,划了道有酒杯豁口大?小那?么深的?口子,血水啪嗒成?线,很快便?聚了一小碗。
不时,一只颜色暗红的?蛊虫从群玉手心中溢出爬入碗中,几乎是瞬间便?钻入了谢望手腕。
德叔拿了纱布准备先替谢望包扎,他额间疼出汗来,牙关紧咬已?经是痛极,却还要逞强开口,“先给玉儿处理。”
“郡主伤口不深,失血不多,反倒是圣上若再不上药止血,便?会血尽而?亡了。”
原本德叔打算为谢望割道口子准备引蛊,谁知他非得亲自来,生怕自己割得不够深似的?。
谢望没再坚持了,等他敷完伤药,这才感觉到体内不同。
那?只子蛊四处游走,所到之处都浮起一阵麻痒。
这才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他便?觉得有些疲惫了,头晕目眩,眼前有重影。
德叔为群玉包扎好后,又拿出一套银针,打算在她头部施针。
否则即便?是她醒来,这失忆之症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好得了了。
只不过等德叔再为她把脉时,却发觉群玉脑中原先积压的?瘀块好像消失不见了。
“圣上,敢问郡主近日可?还受过伤?”
谢望的?困意被德叔一句话拉回来,他淡声回道:“可?是有何不妥?前些时日她摔到脑袋了,留了些血,太?医们说是皮外伤,所口如今早就愈合了,也就没再给她喂药了。”
“原来如此,那?这伤倒是来得凑巧,等她醒来圣上就知道了。”
德叔有意卖个关子,并未直接告诉他。
谢望眼皮沉重,后来到底是撑不住了,躺在小榻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