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持盈的话题转的飞快,“不过他?再好也?不行,你是不知道,去年?冬狩他?带着个爱妾,宝贝得不得了呢。”
群玉心口?砰砰乱跳,生怕持盈再口?出狂言,连猜带蒙的,认出那位爱妾就是她来。
“那位爱妾怎么了?”
“隔得太远我也?没瞧见,反正就听说是个标志的美?人,所以他?护得很紧,到哪都要把人带着。”
冬狩那几日持盈不是和女眷们一起吃茶说话,就是和韦三郎骑马乱跑,即便是在?射箭场上远远见过群玉,也?没有认出她来。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那位爱妾为?他?生子离世,这才没过多久呢,就又对你动了心思,这样的男人还是离远些吧。”
持盈自说自话,群玉手心里都是汗,神色慎重的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如今住在?公主府呢,哪会有机会和他?认识。”
这话倒是说的没错,持盈很是认可,“阿玉你若是不喜欢我二?哥,你告诉我喜欢什么样的郎君,我帮你张罗。”
“没、没有喜欢的,你和韦三郎好好的就行,不用管我的事。”
持盈撇了撇嘴,皱紧了眉,“那怎么成??我们小时候可是说好了的,要一起出嫁的。”
“阿盈,我如今又怎敢与人成?婚,拖累他?呢?”
又像是呢喃自语,又像是意有所指。
持盈自觉失言没有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了。
“那……你到底答不答应和我一起住嘛?”她总算是想起自己的来意又绕了回来。
“好了,多大的人了,还总撒娇,我答应你就是了。”
群玉弯了弯唇角,有些羡慕持盈的孩子气和天?真。
这么多年?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心性单纯,即便是先皇后早早薨逝,可持盈获得的爱一点?也?不少。
这其中想来除了有二?皇子这个兄长的功劳外,圣上这位父亲也?不曾缺席。
她记得小时候圣上就更偏爱持盈些,明明她和玉仪年?岁相近,可持盈胆大率真,无论是功课还是琴棋书画都能学得很好,尤其是打得一手好马球。
人都没有多高呢,就要跟着凑热闹,圣上抱着她坐在?马背上,小小的持盈握紧马缰,拿腿夹紧马腹,笑声犹如银铃一样清脆。
群玉当时还和母亲羡慕地说道:“要是自己也?能像她一样就好了。”
母亲无奈摇头,“你这孩子别的都像我,唯独这一点?不像。不过阿娘会教你的,等你以后学会了,也?能和阿盈一起玩了。”
只可惜群玉没有这个机会,她的马球一直都打得不好,后来女扮男装以兄长的身份,和书院的同窗们打马球,不仅输得不像样,还被人嗤笑,“圣上从前还夸耀过侯夫人打得一手好马球,怎么你这个当儿子的半点?都没能继承到?”
鬼使神差的,群玉心头突然浮现一种猜想。
在?圣上心中母亲的份量究竟有多重呢?或许她可以利用这一点?也?未尝不可。
*
搬到梨香苑后,群玉练琵琶索性也?就不瞒着持盈了,当然主要也?是根本?就瞒不住。
她没有选那些缠绵悱恻的曲子,特意挑了一节《霸王卸甲》弹给持盈听。
“怎么样,有没有我阿娘弹的那种感?觉?”
持盈点?了点?头,但又觉得少了些什么。
“当年?霍侯爷在?平丘打了败仗生死不明,宫宴上诸位朝臣为?此吵得不可开交,我和你躲在?屏风后,韵姨抱着琵琶奏了一曲《霸王卸甲》,好些人老?泪纵横,总算是愿意平心静气的说话了,韵姨这才有机会陈情。”
持盈又补充了句,“想来需要天?时地利与人和,听这首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