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1 / 2)

谁知听到姜腾的名字,为?首的郎将神色忿忿,一脸不以为?意,“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姜腾的人啊,那就更不能让你进去了。”

莫名其妙的卷入他们神策军中派系之争,想尽早将消息递进?去是?不可能了。

眼见着天色不早,何用守在杏园门口,终于等到了谢望。

“郎君,娘子发动了,孙大夫说要引产,白?日里寻不到您,就托姜郎君做主了,您快回去瞧瞧吧。”

谢望听得这话,顾不上旁的,纵马狂奔往崇仁坊去。

天色已?晚坊门紧闭,他掷出玉牌,“武德司使谢望,家中有妇人难产,还请坊正打开坊门通融一二。”

查验过玉牌真伪后,坊正并未为?难他,谢望催马疾驰,何用连忙替他谢过。

随着离家越近,越能嗅到空气中焦糊的气息,谢望心跳骤然加速,闪过一阵不好的预想。

一刻钟后他翻身下马,大步流星的踏入院中,瞧见紧密堆砌的干柴还未被完全燃尽,沉重的棺木在烈焰下脱落,加上风势助燃,火舌曳地?而走,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谢望脚步沉重,眼尾猩红,他亦步亦趋地?走向姜腾,心里隐约猜到一个答案,“这棺材里是?谁?”

他声嘶力竭,愤怒愈发高涨,“姜腾,回答我,这棺材里的人是?谁?”

满院子里的人披麻戴孝,接生婆曾婆子抱着困倦的孩子忧心忡忡。

姜腾一言不发,他喉头滚动,想说些什?么?到底是?欲言又止。

直到听到孩子的啼哭,揪住他衣领的谢望颤颤巍巍地?松开手。

不、不可能,他的玉儿没有死?,一定是?他们骗人。

谢望跪在地?上,徒手去扒熊熊燃烧的火堆,不顾众人的惊呼,他艰难的在火中摸索,想抓住那片残存的棺木,想抓住即将消逝的最后一丝希望。

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满院的下人大气不敢出,还是?姜腾猛地?将他往回拽,“谢望,你清醒一点,她给了你留了信,你若想自暴自弃的和她同归于尽,我不拦你。”

谢望的手臂被烫得通红,皮肤也随之裂开,热浪猛地?打来?,他被掀翻在地?,对于姜腾这番话他置若罔闻。

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尽快冷静下来?,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明明他离开之前玉儿还是?好好的,还答应等他回来?,短短一日功夫怎么?就阴阳两隔了呢?

谢望挣扎地?爬起来?,姜腾还想来?扶他,也被他推开,骗子,骗子,都是?骗子。

他的玉儿根本就没有死?,否则为?什?么?他们要拦着他,不让他看清楚棺木里的尸首究竟是?何人?

等他双手颤抖地?推开早就烧焦的木板,视线落在滚烫的灰烬上,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能留下。

大风刮过,枯枝咯吱作响,他的玉儿化作一抔土,随风而逝。

谢望胸口绞痛,极尽窒息,喉头翻涌着一股腥味。

他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尽量克制住声音,“把信拿过来?。”

曾婆子抱着孩子递给他,只是?谢望的双手早就烧得不成样?子,根本就无法抱孩子。

还是?孙大夫将孩子的襁褓打开,将塞在孩子脑袋后面的血书递给他。

泛黄的绢布,以指为?笔落成的血书,字字句句犹如泣血。

从孩子到他,他的玉儿面面俱到,考虑了周遭所?有人。

宛如锋利的刀刃在他胸腔划了道口子,再也愈合不了了。

直到看到这份血书,他才知道原来?这个孩子,是?他的,不是?孟澜的。

那么?这么?些时日以来?,他对群玉无休无止的羞辱,每一次言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