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银钱。
总不能将自己搭了进去,由着他肆意折辱出气吧。
如今既是在孟府,老夫人又属意她嫁给二表哥,自是不能与他有太多牵扯。
群玉想得倒是周全,却又怕摸不准谢望的心思。
就在她犹疑着落座时,婢女茯苓沏好茶,上前招待她,“表姑娘,郎君还在书房,您稍等片刻。”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群玉整颗心几乎就要沉入谷底时,一道微沉的声音隔着竹帘递了进来,“这么晚,找我何事?”
群玉起身来迎,低眉顺眼地同他弯腰行礼。
远远看过一眼,谢望瞧见桌上的那串持珠和玉容膏,倏地变了脸色。
群玉错开眼,不敢直视他,“这串持珠你用了许多年,给我不合适。”
谢望没搭腔,沉默着,他的目光盯着她发烫。
“玉容膏虽好,但也不可贪多,我已经有一罐了,这多的一罐自然是要还给谢表哥。”她听到他极重的呼吸,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余光瞥见窗影上映着跳动的烛火,群玉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玉娘,是我如今脾气太好了,还是你本事见长,以为攀了高枝就能背弃旧主了。”
他唤她旧时名,眸底浮出泠泠寒意,落在她身上的眼神锋利如刀。
月淡风凉,阒寂深夜里,群玉没由来地有些发冷。
她愈发不敢抬头看他,弯着腰将那只箱笼打开,“三年前的事是我对不住你,所以这些银钱请你收下,你若是嫌少……”
话未说完,群玉就听见桌上那只茶盏被摔碎的声音,她眼睫一颤,又忍不住去掐手。
“银货两讫?我缺你这些银子?”
从方才进门到现在,谢望积累已久的怒气彻底压不住,他伸手去掐她下巴,逼着群玉不得不高仰起脸,眼神闪躲地直视他。
“我原本还想给你留些颜面,现在却觉得是不必了。”
桌上那串持珠被他大掌抓过,绕了几圈后捆在她手腕上。
双手被他捉住高高举过头,他摁住群玉的腰,顺着她的脖子就要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