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玉这才看到,男人的头上某块不知道什么时候破的一个伤口正在流血。
猩红在男人英俊的脸上横行,整张脸像被割裂一样可怖,有一种别样的诡谲美感。
顾骞比他怕得更厉害,看到那血以后,整个人都哆嗦起来:“你受伤了?你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医院,我们去医院。”
颂玉很抗拒,他不知道这个正在发疯的男人要带他去的地方是不是真的医院。
搞不好,这个人说是要带他去医院,开着车就会再发大疯把他扔进河里去。
但他也不敢反抗,怕激怒对方,他脸上还带着泪痕,眼皮湿红,睫毛被泪水粘成簇,看起来当真是可怜极了。
他抽泣着,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他看不见此时的自己,更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有多么可爱。
他只是睁着美丽的眼睛,勾人的妖精一样漂亮,用自己生涩的伎俩,试图把这个人迷惑住:“你说我是你老婆,对不对?”
明明他还抽抽搭搭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但就这么一句话,就把正在犯病的男人唬住了,伸手拉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脸上带,也顾不上自己脸上的血,和谁抢机会一样表忠心:“对,对,你是我的老婆。”
他像是怕自己说晚一点老婆就不要自己了,赶紧亲亲对方的手,一脸担忧的看着对方:“我们去医院,我们去医院。”
这样重复的说某句话的样子叫他看起来十分神经质。
虾仁极了。
颂玉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他只是稍微用了点劲,就被再次拉进对方怀里。
“不要走!”顾骞怕他跑似的,把人死死地抱着,他身上烫得很,又开始说换胡话,像发烧烧晕了一样,“老婆,我一睁开眼,就看到小三在勾引你,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了,你不要跟他走好不好?”
颂玉本来想用自己“老婆”的身份哄住对方,叫人松开他,他好趁机逃走,谁知,他还没开口说话,就被这人再一次抓紧了。
他挣扎起来:“你松开我!”
“我不!”顾骞拼命摇头,在信息素作用下,他的脑子里几乎全部都是配偶,哪里还有半分理智在,“我松开你,你就要跟小三跑了!”
虽然代入的公式错了,但得出的结果是对的。
颂玉蹬着腿,把男人踩的闷哼几下,可对方却感觉不到疼似的,还是抱着不撒手。
他急了:“你说我是你老婆,可你一点都不听我的话!”
他害怕的声音都在打颤,但还是虚张声势着,好似一只还不懂收爪子,只知道张牙舞爪想要吓退别人的猫。
好可爱。
顾骞看着他,看着看着,就不管不顾的亲了上去。
颂玉拼尽全力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但还是被挤得直哼哼。
顾骞猴急的要命,他想亲,很想亲:“亲亲,老婆,我听话,我听你的话。”
他急得要死,拼命的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想勾出老婆的信息素出来。(这里不是在做任何事,只是两个人穿着好好的衣服在闻脖子)
在特殊时期,他十分渴求配偶的安抚,但他的配偶却一点也不管他。
无论他怎么勾,明里暗里的引诱,对方就是不肯放出一点点信息素出来,只能叫他闻到那样丝丝缕缕的香气。
怎么办?
怎么办?
他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渴望,眼都憋红了,脖子上一片红色,急得要命。
他把老婆的手拨开,在对方后颈上亲来亲去,想要找到腺体。
但没有。
对方后颈上平平整整,别说始终释放着信息素的腺体,就是一丝凸起都没有。
他受不了的猛吸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