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起来之后,柳卿腿上盖着金主的外套,一张一张摸索着去捡散乱各处的红票子,捡得差不多了柳卿数了数,一共将近五千块。柳卿有些心虚,总觉得拿着这钱不太踏实,合同里说好一百一次随便玩,他总这样闹腾着要加钱,会不会惹得金主反感啊?

沈铖看他好半天没动静,趁着红灯回头看了看,正瞧见柳卿认认真真点钱的小表情,眼睛里都是闪亮亮的。点完了钱眼里的光却暗了下去,微微嘟着嘴,一看就知道在心里腹诽他呢,沈铖觉得好笑,轻轻咳了一声引起小男妓的注意力。

柳卿一抖,慌慌张张迎上沈铖的视线,然后居然一抬手,把手里的钞票条件反射递还给他,反应过来自己都愣了,眼角耷拉着要多肉疼有堕肉疼。沈铖今日已经欺负够了,决定要宠宠他,转开视线专心开车,“收着吧,已经给你了。”

“谢谢沈先生!”小男妓激动万分的声音如意料中传来,车里的空气仿佛都变得轻松愉悦了,沈铖的手指随着广播里的音乐,有节奏地小幅度轻轻敲着方向盘,两个小时的车程竟难得不觉得枯燥漫长。

回到家里已是凌晨,柳卿后来确实撑不住睡过去了,被金主轻拍脸颊小声叫醒的时候,整个人迷糊懒怠得几乎睁不开眼,柳卿努力揉了揉眼睛,眼前却始终是一片模糊的重影。爬出汽车才发现脚软得厉害,柳卿下滑的身子被金主接住,然后一阵失重,他又被金主抱起来了。

柳卿想说不用的他可以走,金主温柔的嗓音却从头顶传来,“没事,你继续睡。”

“唔……嗯……”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么累,困得眼皮都睁不开,柳卿无意识哼了哼,安心地在金主怀里又睡过去。

沈铖也觉得有些奇怪,今天做得不算激烈,怎么就把柳卿累成这样?又想想最近几乎天天都做,沈铖把小男妓轻手轻脚放去床上,笑着摇摇头,看起来从明天开始,柳卿得停业整顿一阵子了。

之后沈铖又去书房处理了一些事情,准备睡觉的时候看见小男妓蜷成个虾米,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了半个脑袋,沈铖掀开被子躺下,从后面抱过去,手也很习惯地摸进柳卿衣服里面,在他平坦的小肚子上轻轻一揉,沈铖便皱了眉,撑起身子把人翻成正面,撩开刘海一试额头,烫得很,果然是发烧了。

肯定是今天做的时候被凉风吹着了,沈铖这时候才想起来,小男妓免疫力差身体不好,刚被他捡回来的时候,好像就是发高烧差点病死了?想到这里沈铖不敢怠慢,三更半夜一通电话把私人医生叫上了门。

一番检查下来,只是寻常受凉发热,不需要打点滴,吃退烧药发发汗就好,沈铖点点头,又问不是说免疫力差?医生还是上次给柳卿看病的医生,解释说,那时候浑身是伤又营养不良,确实很危险,但是最近身体明显变好了,又没有乱七八糟的伤口会因为高热而感染发炎,所以只是小病。

沈铖彻底放下心来,送走医生亲自给柳卿喂药,但到底还是把人弄醒了,小男妓眨着朦胧迷茫的眼睛,昏昏沉沉的好像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铖问他难受吗?柳卿就懵懵地点头,“疼,没力气……”

沈铖帮他掖了掖被角,“乖,闭眼再睡一会,很快就好了。”

小男妓这次没有听话,一直睁着眼睛盯着沈铖看,思绪却是放空的,好半晌都给不出反应,沈铖忍不住又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依旧烫手,小男妓却是舒服到眯了眯眼,然后硬是把自己绵软无力的手从被子里面伸出来,抓着沈铖的手换了个地方,贴上自己热烫的面颊。

这般无意识撒娇,倒是又戳到人心尖儿上去了,沈铖的话语也不自觉带上几分宠溺,“弱不禁风的。”

柳卿知道自己病了,发烧是常事所以这种感觉他很熟悉,难受肯定是难受的,但他也没有休息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