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的债。

然而柳卿的牺牲没能换来什么好结果,妈妈手术失败还是死了,老实说柳卿对她的感情基本只有惧怕,所以并不觉得悲伤。然后柳卿才知道他爸早在外面有人了,还有个比他只小了四五岁的儿子。

柳卿没见过几次这个便宜弟弟,更不知道他从哪里弄到自己的联系方式,之前来找他都是要钱,说是替爸爸讨点赡养费,柳卿不觉得自己还欠他们什么,却也只有被欺负的份。有一次好不容易从客人那里赚了点钱,被便宜弟弟堵住抢去了,柳卿不甘心远远跟在后面想讨回来,亲眼看见便宜弟弟直接把这钱拿去买了毒品,而柳卿也因为没钱交差,被刻骨铭心地罚了一顿。

柳卿很讨厌他,但是没有办法,他们骨子里流着相同的血。

这种家庭比起自己是个淫荡的男妓还要让柳卿觉得不堪,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想让金主知道。

坐立不安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两点多,柳卿还是坐上了金主给他安排的汽车,三元街那片鱼龙混杂,是市里治安最不好的地方,离原先的金窝非常近,因为都是小街小巷所以车没办法开过去,所以柳卿一早就下了车步行。

柳卿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了,他明明被沈先生养得很好了,却还是一回到这个环境里,就变成了那个畏首畏尾懦弱胆小的柳卿,一路闷头慢吞吞挪到约定地点。他其实比约定时间还早了近半个小时,却见便宜弟弟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见他来了眼底精光一闪,连忙丢了手里的烟头走上前来一把抓住柳卿的胳膊,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

柳卿来之前想过,便宜弟弟应该和以前一样想要钱,他带了几百块来的,想把钱给了就走,谁知便宜弟弟却把他往理发店里拽,柳卿觉出危机感自然不肯去,便宜弟弟就哄他说这里说话不方便,柳卿看了看四周,也怕这里太混乱会有人抢钱,就半推半就地跟着进去了。

理发店里正常营业,有个客人在洗头,有个客人在烫发,但不管是老板还是理发师,都没看他们一眼,便宜弟弟一路拽着他往里面走,通过一条昏暗脏兮兮的走廊,顶里面有间没有窗的小屋,柳卿就是再傻也觉出不对劲来了,死命地往后赖,“你放开我!我不去!你要钱我给你钱,就在这给,我不去!”

便宜弟弟比他结实强壮,拖着柳卿毫不费力,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面跟上来两个彪形大汉堵住了退路,嫌柳卿走得太慢,扣着肩扶着腰一下子就把柳卿推进了屋里。

屋里有个带金链子微胖的男人,抽着烟,眉角还有一道可怕的伤疤,见了惊魂不定的柳卿,吐出一口烟雾,问便宜弟弟,“就是他?”

便宜弟弟笑得讨好又谄媚,“对,对,豹哥您验验货……”

那豹哥递了个眼色,推着柳卿进来的两个彪形大汉,就一左一右架着柳卿,一下子把他的衣服剥掉,豹哥看到他纤细娇软细皮嫩肉,还色情地用创可贴贴住了奶头,非常猥琐下流又满意地笑了笑。

整个过程柳卿一直挣扎不休,惊慌失措地嚷嚷,“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放开我!我跟他没关系,没关系!”

豹哥还挺好心的给他解惑了,“干什么?你弟弟欠钱不还,说你这个好哥哥有能力还钱,这不就找你来商量商量。”豹哥一边说一边从身后摸出摄影机来摆弄,柳卿浑身一震,颤颤巍巍哆哆嗦嗦,“钱……我有钱……我给你们钱,我有钱……放开我,放开我……”

听说他有钱豹哥好像有点兴趣,便宜弟弟知道柳卿几斤几两,就那几十几百块还不够塞牙缝的,说出来怕更是要惹恼债主,于是抢先一步冲柳卿吼道,“你那点钱够干嘛的!就拍个视频做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反正你一直都是卖的。”

柳卿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便宜弟弟,是自己太蠢还是这个世界太黑暗?他真的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