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整个人一直在颤，摇摇头努力想让书煜安心，却不知道自己笑得比哭还难看，“没事……”

书煜比他还委屈，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质问，“你们凭什么瞧不起人！我们怎么就不能有张信用卡？都核对过了，明明没错凭什么抓人！凭什么！”

柳卿抓着他的手，抿着唇也不敢说什么，书煜这会也没啥逻辑，三五句不离凭什么，那警官被他念叨得烦了，还嗤笑着说风凉话，“一群卖屁股的有什么好拽的，小心点，咱们走着瞧，迟早犯我手里！还有郑警官，您这是，扫黄扫到人小鸭子床上去了？替小情人出头？得，就给你个面子。”

姓郑的警官没有搭理他，而是扶了书煜和柳卿：“这里没事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书煜当然是不肯罢休的，回去？！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凭什么他们被冤枉了被欺负了，连句道歉都没有就打发他们回去？！书煜深吸了口气刚要开口，姓郑的警官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交给我，放心。我看你朋友状态不太好，你还是先送他回去吧。”

于是晕晕乎乎走出警局的，不仅仅是受惊过度还没平复的柳卿，还有被自己心跳声淹没了其他声音的书煜。

两人漫无目的在街上走了一阵子，周围的喧嚣反而给人莫大的安全感，还是柳卿先缓过神来，“煜哥哥，谢谢你……”

“你傻啊，这么久了哪次不是哥罩你？你现在什么也别想，赶紧回去，老老实实在那阳痿金主家待着，我想他昨天刚找过你，他又那么忙，估计这两天都不会来，你把伤养养好，千万别叫他看出什么来。”

柳卿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却免不了心中惴惴，“万一……万一他来了怎么办，他总不按套路出牌。”

书煜拍着他的肩膀安慰，“放心，一定不会来的，有钱人都很喜欢搞这种若即若离，之前不是一直吊着你的胃口？吊足了才满足你一下下，他肯定超有成就感，就等着再把你饿得不行让你自己对他发浪呢，所以今天他肯定不会来。”

柳卿觉得很有道理，点点头抹掉了鼻尖的一点儿鼻涕，“那你……你别再去找他们了，就算了吧，我这不是没什么事。而且本来我也不知道什么信用卡，确实不像会有卡的人，你别去找他们，也躲一阵子，我怕……”

书煜气得肝疼，但他知道柳卿这是被折腾怕了养成的懦弱性子，所以并不责怪他，叹了口气到底是点点头。

两人分别之后，不知道是不是被撞的那几下有点严重，柳卿回到家整个人还懵懵的，偌大的屋子里有沈先生的气息，让人既安心又忐忑。柳卿没开灯，在黑漆漆的屋子里站了一会，只觉浑身上下都还残留着男人触碰他时那恶心的触感，柳卿身子僵了僵，一头扎进了浴室。

泡在浴缸里把浑身搓得发红，沐浴液也用过好几遍了，可柳卿总觉得还是有讨厌的味道，小脸纠结成一团，努力思考着到底怎么才能洗干净，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