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她先同意了?她可不曾同意半点。看来国公夫人为了达到目的,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林晚想要解释, 然话音却?被撞成了破碎低吟, 从微微张开的唇瓣轻颤着溢出。
半晌,待骤风急雨转为和?风细雨,又换成两人坦诚相?对时,林晚伸出玉笋般的指尖拨弄着他鬓边湿透的发丝,“那世子爷是如何说服母亲的啊?”
林晚实在好奇, 荣清院的厅堂里?,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以至于说了两个时辰那么久。
容璋睁开泛着欲色的眸,他其实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能为林晚做到这个地步,竟为了林晚将亲生母亲气?得心绞痛。
这份不?解,叫容璋颇为烦躁, 动作突然狠厉起来。
林晚抖着身子几?乎痉.挛过去, 待缓过劲儿来,男子也喘着粗气?停了下来,他眸色幽深地注视着自己?, 眼里?已?没了半点欲色,有的只剩下审视。
“你一定是狐狸精托生的。”
否则怎会勾得他如此魂不?守舍, 似乎这辈子所有失控的事儿,都?是和?眼前这个女人有关。
“再不?然,便是我上辈子欠你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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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累极,当时没去细品他这话,等到隔天才听?说昨儿夜里?,荣清院叫了大夫,是国公夫人心疾发作,也难怪昨儿容璋来得晚。
一时,林晚是又忧又愧,忧的是不?知国公夫人心疾可有大碍,若真的气?出个好歹来,她得罪过就大了。愧是愧对容璋,夹在国公夫人和?自己?之间,一定十分为难吧。
不?管怎么说,婆母病了,林晚作为儿媳妇,自然要去前去侍疾。尽管她此时此刻,也许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自己?。
林晚把厨房的事儿交给兰英,去了荣清院,因着昨儿闹得太难看,林晚以为自己?会吃闭门羹,但没想到张妈妈进去回禀后,竟然又亲自出来将她迎了过去。
本以为也免不?了一顿训斥,哪想到国公夫人半句没提昨日的事,还把东府所有的管家权交给了她,“母亲年纪大了,身子骨也不?利索,你这些时日厨房管得很好,如今我把整个东府交给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林晚红了眼眶,“母亲,儿媳如此不?孝,您还......”
她实在没想到,母亲竟一句话也不?责骂她,反倒是还委以重任。
沈氏终究还是泄了几?分怨气?,“我也不?是为你,我毕竟只有璋儿一个孩子,他一定要护着你,我又有什么法子呢?”
听?见这话,林晚丝毫不?奇怪,总不?能是为了她吧,国公夫人一向是看不?上她的,做婆母的能够做到这个份上,已?是十分难得,她不?能强求更多,得知足。
“母亲,你用过药了吗,媳妇伺候你用药吧。”
沈氏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你下去吧,我这里?伺候的人多,不?需要你侍疾。”
按沈氏嫉恶如仇的性子,能够应付林晚到这里?,已?然是耗光了所有的耐心。
话音落,张妈妈便捧着一个木匣子过来,“这些是对牌和?钥匙。稍后奴婢会派秋月将东府近几?年的账本子都?给您送去。世子夫人但凡有看不?明白的,只管差了丫头来传话,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语气?十分恭敬,笑得更是谄媚,却?哪里?是昨日那个肆意僭妄的张妈妈。
张妈妈素来也不?是个见风使舵的人,然则昨儿世子爷表明了今生今世只要林晚一个人,她们这些做下人的,若再是不?识时务,也算是白活了。
她还记得当时国公夫人质问世子爷:“那个女人,曾在你病重对你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