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然后就?只有四小姐活了下来?”
“对啊,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也难怪四小姐作为公府千金,却活得如此卑微了,这是与母亲和兄长有血海深仇啊。
林晚本来还想管一管这事,可如今却是不知道该不该管了,虽然容舒在这事儿上是无?辜的,但是母亲也有立场恨屋及乌。
不过,林晚还是打?算给?容璋提一嘴,看一看他是什么意见?。
天暗了下来,可容璋却还没有回后院,因记挂容舒的事,林晚便找去了墨云斋。
墨云斋的书房,等?闲人进不去,不过关胜却没敢拦林晚。林晚在书房靠窗的软塌上坐了许久,也不见?容璋回来,便起身要去靠墙的书架上拿书来看,这就?发现书架的一侧有一道并不明显的木门,往常她来书房时,还不曾注意到过,这里头就?是沈馨宁口中的那个挂满了折颜画像的暗室吧?
虽在心里告诫自己,这都?是从前?的事了,并不重要,可手还是不听使唤地?推开了门。
确实是有画像在,然画中人却并非折颜,而是林晚母“女”。
关于那个“闺女”的画只有五幅,大概是从婴童到总角每年一幅的光景。
剩下的则全都?是她,几十?幅画全是两人的回忆。有她闹着跳河那日,他去见?她后,她扑入他怀里的娇羞。也有在姑苏城时,她被玉隐撞下太?湖时的狼狈。还有在法华寺,她戏隐上来,扮做纨绔调戏他那个良家妇男的装腔作势。更有花灯节那日,她在听到他的“告白”后,脸上那粲然的笑。以及两人在揽翠山房时,她为他下河捕鱼的温馨......
那些她刻意忘记的回忆,再这一刻全都?涌入脑海,林晚捂着唇哭出了声来,原来她曾是那样地?爱他,而他显然心里也是有她的,否则不会有些场景连她都?想不起,他却能够逼真地?画出来。
正这时,门外传来容璋和关胜说?话的声音,林晚小心吹灭了烛火,掩上暗室的门,从门边的书架上取了一本游记,若无?其事地?坐回了窗边的榻上。
容璋进门时,见?到林晚有些意外,“你找我有事?”
自从成婚后,林晚来墨林斋的书房便少了。
“馨宁表妹的伤怎么样了?”
容璋沉声道;“命总算是保住了,不过她如今失血过多昏了过去,太?医说?那一刀刺得太?深伤了脏腑,如今到底如何还看不出来,得等?她醒来后再行诊断。”
林晚听得直皱眉头,竟然伤了脏器,那不是以后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更方便赖上容璋了?
反正在林晚看来,以她对沈馨宁这些日子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挟恩以报的机会的。
不过,方才林晚看到了容璋的那些画,也算是明白了他的心意,她想他们?之间经历了这么多磨难才在一起,他应该是不会休妻的。
最坏的结果是沈馨宁以平妻进门。
而容璋曾允诺过自己一个心愿,也不知她能不能许愿要求他终生不纳二色?
不过眼下都?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且等?着看沈馨宁如何出招吧,到时候兰英回来了,也会替她想办法,总之这事儿不着急。
林晚又问起姜芙,“说?到底姜芙的父亲也不是你害死的,她为何要杀你啊?如今她可是被下狱了?怎么也要判一个死罪吧?”
容璋掩下自己杀了姜远的事,只有些遗憾地?道:“姜芙查出了身孕,这是七皇子的第一个孩子,皇上免了她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