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容璋却不同意,“回去,谁叫你下场的?”
林晚却固执地上?了?马,“我?不想?给你丢脸。”
她自然知道姜芙没安好心,但她姜芙都有这个胆量,未必然她还要输给她?
“方才你不曾伤着那?些猎犬分毫,如今自然也伤不着我?。”猎犬是贴着脖子带着的铃铛,而她只是将铃铛绑在簪子上?,怎么看都要容易些。
容璋无奈地笑了?笑,“你倒是信得过我?。”
林晚见他眉头紧皱,又打趣他道:“别不高兴了?,射中了?你可?以?赢比赛,射偏了?你可?以?换,妻子,怎么看都是两?全其美的事啊?”
容璋磨了?磨牙道:“既然你自己找死,我?自是要成全你。”
王丞相这个裁判见场下如此失控,可?不敢擅专,去高台上?禀了?皇帝,皇帝可?不是畏缩的懦夫,当即同意了?不说,还加重了?此次比试的奖品,谁若是赢了?这场比试,除了?可?以?获得他的墨宝以?外?,还可?以?额外?获得由内务府打造的头面一幅,全当是给当靶子的夫人压惊的。
至于输了?的人,强者从来不会怜悯弱者。
连皇帝都同意了?,比赛自然如常进行。
按照顺序,依旧是容璋先举弓,几乎是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沈馨宁甚至紧张得攥紧了?帕子,眼珠子似乎要粘在容璋身上?。
可?方才还放出狠话?的容璋,此刻却连挽起弓也十分艰难,就仿若手里举着的不是弓箭而是那?千斤重的鼎。
迟疑半晌后,他将手中的弓箭扔掉,举起双手面向王丞相,“我?自愿认输。”
沈馨宁都看傻眼了?,只觉得是林晚那?个女人给她表哥下了?蛊,不然分明以?他的箭术,也未必就能伤着那?个女人,却为何直接放弃比赛?
这是生怕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啊?
沈馨宁气得腿一软,险些就摔倒了?,就表哥对这个女人的热乎劲儿,她要如何才能取而代?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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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沈馨宁也不曾如此执着容璋,奈何上?回她回到沈国公府,在母亲的安排下,见到了?国子监祭酒家的大公子上?官泾,除却一张脸还算是周正清秀,其余的简直是不堪一提,亏他还是国子监祭酒的儿子,竟然到如今还不曾中举,仕途也不过是靠父亲在户部谋了?一个一眼望到头的差事。
这样一个人,如何能和她的表哥比?当真是连提鞋都不配,她又如何甘心?
本?来那?日跟着容璋去林子里,也是想?找个机会同表哥道歉,哪想?到又见闻那?样骇人的事实?,表哥竟然存了?那?等心思。
若是事成,表哥便是皇帝,而他身侧的位置,又是何等的荣光?这才是她沈馨宁应该有的归宿,而不是嫁给一个没本?事的丈夫,跟着受一辈子的窝囊气。
是以?,即便容璋方才的选择已足够震慑所有觊觎他的女子,可?沈馨宁还是在比赛结束后,旋着裙摆往容璋跟前走去。
“表哥,表嫂,你们等等我?。”
“世子爷,你怎么会傻到认输啊,你又未必会射到我?的。”林晚没想?到容璋竟会为她做到如此地步,“我?是没想?到,你竟肯为了?我?当众打太子的脸,你是没看到方才太子看我?的眼神,那?就跟要吃了?我?似的。”
本?来太子就在和七皇子斗气,结果容璋却从中放水,平白让七皇子赢了?这场比赛。
容璋驳她道:“你少自作?多情。你这样不顾惜自己身子骨的,死了?也是活该,我?不过是看阿奴尚小,没了?母亲实?在可?怜罢了?。”
林晚知道他是口是心非,“是,是是,我?这都是沾儿子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