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英解释道:“这?是我上一回,在金门岛上的渔民手里收的,他们不识货,我买来便宜,其他的,你?又不缺,我就想着大概这?个你?还稀罕。”
林晚这?才敢接下,“那就多?谢兰英姐了。”
兰英看着那熠熠生辉的珠子,犹豫了半晌,还是张口道:“文?拓让我转告你?:‘你?一定要幸福美满,才对得起他的成全。’”
一提起裴文?拓,林晚就红了眼圈,“终归是我负了师兄。”
兰英摇了摇头,“你?要知道,文?拓和我一样,都?是盼着你?好的,只要你?过得好,就不算负了他。”
何?其有幸,在被至亲抛弃过后,能遇到亲人一般的兄弟姐妹,林晚忍不住哽咽起来,“兰英姐,我舍不得你?们。”
兰英道:“我不是还会回来的?你?不是还说要聘我做账房先生?这?么快就不认账了?”
林晚这?才破涕而?笑,“那你?早些回来。”
兰英不愿意和林晚他们一道回城,只说要去大舅舅家中,林晚知道她是怕麻烦容璋,便没有勉强,只嘱咐她出嫁的头一日和自己?一起住进林家,兰英本就是来送嫁的,自是应下。
姐妹两个又说了些体己?话,才走到了山下,各自去了各自的马车不提。
林晚回到国公府的马车旁时,容璋不在,只剩关胜和丁香。
因要等?容璋,林晚便在软塌上落座,坐下后发现榻角有两个画筒,关胜还没来得及阻止,林晚已经打开了其中一个画筒,卷开了其中一幅画。
一个身穿锦鲤戏莲大红肚兜的小女童跃然纸上,手臂胖乎乎的像一截一截的嫩耦,那模样可像极了林晚每日从铜镜里看见的自己?。
“这?是什么?”
关胜支支吾吾本不想回答,但最终还是顶不住林晚诘问的目光,“小人不是跟夫人说过么,世?子爷在法华寺的莲花楼给夫人和小小姐供了灵位,如今夫人和小公子回来了,灵位自然是要销毁的,这?画像也?自然无用了。”
林晚倒是忘记这?一茬了。
“我看他如此喜欢阿奴,还以?为他会只喜欢儿子呢。”
关胜笑着道:“只要是夫人生的,不拘是小公子还是小小姐,世?子爷都?是喜欢的。”
林晚撇撇嘴,抬眼看了一眼关胜,这?人是越发会说话了。
“那这?一张画就是我了?”
关胜点点头,“是。”
摊开画卷之前,林晚倒是想起一件事来,“我记得从前世?子爷也?来莲花楼祭奠,当?时也?有画像,他还不让我看,那画上是折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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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胜哪里敢接这?话,“夫人,小人想起,还要帮家中老母求一张平安符,小人去去就来,去去就来。”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不过林晚如今也?没那么气了。
就像兰英姐说的,世?上坏男人那么多?,容璋矮个子里拔高?个,还算是个好的。更何?况,他还是阿奴的爹。
林晚摇头笑笑,到底没有逼问,而?是打开她的那副“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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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也?只是想欣赏一番,毕竟容璋的画技着实了得,从前他也?曾给自己?画过小像,那画之传神是她哪怕经营书肆多?年也?不曾从其他画中见过。
然而?却不想一见之下,竟叫她潸然泪目。
从这?画上的大红织金戏服来看,这?是她初次登台那日所穿的衣裳,当?时她忐忑地在堂口唱了一段,因唱腔和身段引起一阵地喝彩,这?叫她稍微定了定心,踅过身来时才能自如地甩着水袖。
所以?,在她初次登台那日,他便已经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