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林晚不曾见过折颜,这?个理由还算是说得过去的,他想偿还了折颜所有?的恩情,再?全?心全?意对?自己,否则心里?总是会牵挂欠折颜的那份情,对?谁都不公平,可从折颜口中得知了他们两人的过往,心里?又难免会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更何况,折颜死之前,曾暗示过她?,若是再?有?一个为他肝脑涂地的女人,自己恐怕还真是折颜这?个下场。
“世子爷可真是无情啊,折颜对?你有?救命之恩,你们也曾谈婚论嫁,结果说起她?,却是个这?般冷漠的态度。”
“好了,你想要的真相我也说了,我书房还有?事儿,你自己先安置。”
说罢,容璋便逃开了,他可不想留在这?里?继续为了折颜和她?吵,简直是没完没了。
林晚撇撇嘴,按理说误会解开了,她?该是要松一口气才是,可她?心里?依旧似塞着一团棉花,说不上?什么?滋味,总归也不是很痛快。
林晚转眸看向铺设在软塌上?的大红喜服,再?有?十几日就要成婚,眼下似乎她?也没有?第?二条路可选,但愿容璋不会再?遇到一个为他赴汤蹈火的女人,否则她?还真不知该如何自处。
书房内,关胜伺候笔墨时?,看到他头上?赫然的红痕,惊得合不拢嘴,“世子爷,你这?脸上?怎么?会有?抓痕啊?”
容璋抿紧了唇,却并不言语。
因着脸上?挂了彩,隔天容璋没有?去衙门,沈氏来墨林斋逗阿奴,便也瞧见了容璋额上?的红痕,“璋儿,你头上?是怎么?回事啊?”
容璋可以不理会关胜,却是不能不敷衍沈氏。彼时?他站在门廊下,朝着支摘窗里?头望了一眼正?在绣喜帕的林晚,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是野猫给抓的。”
“野猫,墨林斋怎么?会有?野猫呢?”沈氏担心野猫伤了阿奴,当?即便将关胜叫了过来,“这?畜生连大人都能伤,可别伤到阿奴,赶紧叫人把那畜生给捉了。”
关胜得令后,便去安排长生,他自己手头事情多,转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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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上?回被迁怒挨了板子,如今屁股都还疼,便推脱道:“关大哥,你就饶了我吧,我如今哪里?还敢往世子爷跟前凑。”
关于长生上?回的事,关胜回来之后也有?听说,说起来还是他的提点害了他,顿时?也是有?些?讪讪,“那行,我找春瑞去。”
春瑞因着上?回跟着容璋出去历练过一回后,大约因夫人最终回来了的缘故,世子爷一高兴就给他加了月俸,如今一听有?在世子爷跟前露脸的机会,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
然则他昼伏夜出了两日,却哪里?去见野猫的影子。
春瑞的动静大,自然惊动了林晚。
用晚膳时?,林晚和容璋说起这?个事儿,“这?春瑞也不知是怎地,一天到晚到处瞧,说是墨林斋有?野猫,我寻思着既然这?里?在捉野猫,总归也不清净,我也合该出去备嫁了,是不是先搬娶甜水巷?”
甜水巷是林晚那个便宜兄长的家,上?回林晚进门的软轿也是从那边儿出发的。
容璋看着眼前的“野猫”,却并不点破,只肃然道:“林宴在你走的第?二年中了进士,如今在翰林院当?值,家也从城南搬来了城东,就在几条街之外,你倒也不必急着搬过去。”
林晚倒是没想到她?那个便宜兄长这?么?厉害,竟然进了翰林院,“兄长他及第?的名次是不是很高啊?我听说翰林院可不好进。”
容璋冷飕飕地看她?一眼,“别叫那么?亲热,他可不是你亲兄长,也正?是这?个缘故,你们孤男寡女的,在一个宅子里?住着,不合适。”
林晚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