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太子又派了人?去刑部请世子爷,关胜送走带话的太监,蹑手蹑脚走到书案前?,“世子爷,东宫来了人?,说是太子殿下新得?了一幅玉子儿棋,想邀你手谈。”
等关胜跟随容璋去到东宫时,却在花园里看见了张鸳,正亲自被太子妃领着?逛园子,才明白太子殿下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手谈是假,做媒是真。
敢情是夫人?见自己的话没用,又游说了太子殿下来帮忙?夫人?就不怕适得?其反么?要知道自家主子爷最是厌恶旁人?插手他的事?
关胜抬眸打量容璋,果然就看见他皱起了眉头?,看向张小姐的眼神也满是质问。
可?等到了太子殿下的书房,主子爷同太子谈事,关胜同太子的近侍一人?一边站在门口,他偶尔往书房内投去一瞥,主子爷身上?却哪里还有方才那份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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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两刻钟后,太子看着?棋盘上?已成?定局的棋子,意有所指道,“本?宫还以?为子襄在园子里见了张小姐,会在棋局上?杀回来呢,没想到还是同以?往一般稳稳地输了本?宫三子。怎么?对于孤的这个安排,子襄看起来是没有意见?你若没意见,孤可?是要去请父皇给?你们赐婚了。”
容璋捻指将黑子一颗一颗装入棋篓子,答得?云淡风轻,“张远山富可?敌国,殿下想拉拢他是对的,但?这个人?却不一定非得?是我,我这个人?如今名声也不好听,这不是耽误人?家姑娘么?”
容璋所谓的名声,便是那几?年为着?林晚闹出的那些动静,一传十十传百,就成?了容璋对那个死去的妾室情根深种,此生不愿再纳二色,谁嫁过去都是个被辜负的份儿。
这样的名声对于一般的大家闺秀,自然是望而却步,然则对于张鸳来说却不是事儿。
太子因笑道:“你的事,张小姐全都知道,她说她不介意。”
容璋挑起一边眉毛,言语一半是玩笑一半是机关,“殿下这是非得?要我明着?拒绝啊?”
太子知晓容璋心里还惦记着?林晚,但?是男人?总要成?亲不是?且说太子将来登基,论起从龙之功,容璋可?是头?一份儿,不过,这功却没那么好领,总是要付出代价不是么?更何况,在太子看来,别?说张鸳生得?十分清秀,便是个丑的,为了大业娶回家去供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大不了再纳几?房美妾。
容璋在世人?面?前?是个极少情绪外露的人?,而此刻在面?对太子的逼迫时,却流露出了一丝捉摸不透的笑。
太子与他做表兄弟多年,岂会不知他这是动怒了,当?即解释道:“子襄,若非张小姐不肯做妾,孤就自己收了她。”见容璋依旧不为所动,又卖起了惨来,“子襄你有所不知,自从上?次舅母和张家私下接触后,老七以?为咱们想要拉拢张远山,私底下已找过张远山,说愿许以?正妻之位。张远山对我们来说,本?来是可?有可?无,可?如今老七横插一脚,我们却是势在必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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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璋抬起眼皮看太子一眼,笑了笑:“若是殿下只是不想张家投靠七皇子,那这事儿便交给?我去办。”
从东宫出来,关胜便发现世子爷若有所思,也不知世子爷打算如何结局张鸳这个麻烦?
因着?东宫离国公府近,马车便直接驶回了国公府。
马车才刚出现在国公府门口,便有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奔着?马车而来,关胜定睛一看,这人?不是陈知府跟前?的富贵吗?
当?即吩咐车夫停了车,掀开帘子向容璋禀报,“是泉州陈大人?跟前?的小厮。”
容璋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半晌,才下定决心道:“让他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