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金陵,否则如今他们早已喜结连理。”
眼见容璋面?色越来越阴沉,兰英为着帮林晚博一条出路,还是顶着他那寒刀一样的目光道:“把晚晚交给文拓,容世子你?大可以放心。文拓心里可没有什么心上人,也绝不会在紧要的时候抛弃晚晚,更?不会总是以势迫人,重话都舍不得?对?晚晚说一句,简直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坏了,对?阿奴也是好来不能再好,亲子也不过?如此了。容侍郎若是真为了晚晚好,就应该放手,成全他们才是,而不是靠强权把她留在身边。”
兰英的话句句都像是尖刀,刀刀刺向容璋的心腔。
容璋一张脸彻底铁青,死死抿着唇,半晌才憋出一句装腔作势的话来,“裴文拓抢了本官的女人,倒还很是有理了?”
兰英又道:“晚晚曾亲口跟我说,就连和你?做那档子事儿?的时候,她也是不愿意的,若非想着阿奴的前程,她压根就不想要你?近身。你?当真愿意娶这样一个心里没有你?,连身子也不愿给你?的女人回去?吗?”
说不得?兰英是懂得?如何叫男人破防的,这话一出,一向泰山崩于前的容璋也气得?摔门而出。
关胜不知?道世子爷今儿?个发生了何事,一回到书肆就喝起?了闷酒。
自顾自地饮着,那可是十年陈的梨花白啊,寻常人吃二两就要上头了,世子爷却一杯一杯地灌,连小菜都不带吃一口,就这般空着肚子喝,关胜赶紧去?煮解酒汤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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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他回来,却发现世子爷愣是喝了整整半坛,一坛子是实?打实?的五斤,吓得?关胜赶忙上去?劝道:“世子爷,就是一时半会没找着夫人和小公子,你?也不该这样作践自己啊?更?何况世子爷您还伤着呢?”
说罢,关胜就要去?抢他的酒杯,却被?容璋一挥袖给挡开了,还冷声斥他:“出去?。”
虽是醉着,关胜也不该忤逆半分,当即便弓着腰退了出去?。
门口的长生也是看得?焦急,“这是怎么了啊?世子爷平常滴酒不沾的,今日这是怎么了啊?”
关胜道:“还能是怎么了?自然是为了夫人呗。”
关胜冷眼瞧着,世子爷这些年,每每有反常皆是为了夫人,也不知?这一回夫人能不能找回来?
私心来说关胜是希望能找到夫人的,这些日子找到夫人过?后,他们这些当下人的,日子也好过?许多,他可不想又回到从前世子爷总是失眠,他也得?跟着熬夜的日子,也不知?道世子爷若是找不回小公子和夫人,又会做出些什么反常的事情?来?
光是一想,关胜就是一个哆嗦,老天保佑,可一定要找到夫人才是。
长生道;“夫人也太不知?足了,能嫁给世子爷这样的丈夫,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竟然还带着小公子一起?跑了,真是没良心。”
可原本喝得?正起?劲的容璋,听得?外头两个人苍蝇似的嗡嗡嗡地提着林晚,只觉得?头痛欲裂,他一挥袖扫落了天青色汝窑瓷酒杯,望向门外的眼神更?是冷得?令人胆寒,“从今往后,谁也不要再提那个愚蠢的女人。”
哈?
什么时候,夫人就成了“那个女人”了?还是愚蠢的?
关胜本以为世子爷不过?是气夫人出逃,转头该找人还是得?找,没想到隔天世子爷一从宿醉中醒来,便直接吩咐他备车马回金陵。
于是,关胜就更?好奇了,世子爷那天出去?,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了啊?
金门岛上,林晚站在海边深深呼吸,微咸的空气是自由的味道,半个月前村子里来了一波官兵,当时林晚带着阿奴出海去?玩,刚好躲过?了,这以后,这个淳朴的村子,再也没有来过?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