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不几时?,老大?夫提着诊箱进来,摸过容璋的脉后?直皱眉头。

“大?夫,他要不要紧啊?”毕竟明面上还是容璋的妻子,林晚自然也要过问一二。

老大?夫不知道容璋的身份,却也从庄子的奢华,以及容璋那?眉宇间的风度窥探出?几分来,是以恭敬地朝着林晚打了个拱,“回夫人的话,若只是被?这畜生咬了倒还好,将毒血逼出?,再将养一年半载也就能好透,但坏就坏在这畜生不是寻常的竹叶青蛇,毒性要重上许多?,是以这位公子最终到底如何,老朽还真是不好说。”

听去十分不乐观,林晚脸色霎时?一白,“那?他还有?得治吗?”

那?大?夫摸了把胡须,并?不给确切的说法,“这老朽可不能保证,只能是尽力?而为。”

这么说容璋可能会死?林晚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治好他。”

这一幕落在容璋眼里,却是她还在乎他的佐证,他艰难地牵起唇角,“晚晚。”

见?林晚朝他看去,又招了招手,低声道:“过来。”

林晚用帕子搵了搵眼角的泪水,很快坐到了床边,低着发红的眼眶,怕他误会。

可容璋偏要她正视这一点,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正面看他,而后?用指腹去蹭那?还未曾干透的泪渍,“怎么?怕我死了你要做寡妇?”

说不得容璋还真是料错了,林晚只是想到,若是方才跳入池子的是她,那?么是不是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就是她了?多?少是有?些愧疚在。

不过,林晚却不愿意承认这份愧疚,愧疚何尝不是另一种爱意,只偏开头气死人不偿命地道;“我做了四年的寡妇,还怕什么做寡妇?不过是怕阿阿奴小小年纪没了爹可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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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林晚从来没注意到自己口是心非的时?候便不敢看对方的眼,可容璋心细如发却早就了然于?心,于?是并?不动怒,反倒是为了宽她的心,艰难地牵起唇角笑了笑,“你不必担心,我之前服过避毒丸,等闲毒物伤不到我。”

床前的大?夫目光幽深地注视着容璋,伤口挤出?的血已呈乌黑,分明是沉积了大?量的蛇毒,他却在这里轻飘飘地粉饰太?平,这却是为了哪般?

不过当那?大?夫看到林晚那?娇弱得不堪经受任何风霜的模样,又似乎有?些理解这位公子的做法,谁舍得让这样的美人儿伤心呢?

到底是没有?揭穿。

得了容璋的话,林晚这才面色稍松,但也还是不放心,便主动留下来侍疾。

容璋还要查出?幕后?主使,他可不相信这是意外,怕林晚听着揪心,便打发她离开,“我这么一倒下,阿奴怕是也吓着了,我跟前还有?关胜和长生,你先下去陪着阿奴吧。”

又吩咐关胜道:“叫厨房给小公子准备一碗安神汤。”

林晚想想也是,阿奴没有?被?那?条蛇吓到,却是亲眼看到他爹倒下后?吓得陶陶大?哭,也的确是需要她去安抚一二。

等林晚和大?夫都离开了,容璋这才吩咐关胜道:“此?等毒物专冲着阿奴而去,其中定有?蹊跷,你速去将此?事报与陈知府,叫他三日?内给本官一个交代?。”

隔壁庄子上,一直关注着这边儿动静的折颜,隔天早上起身,听闻被?蛇咬的是容璋,气得掀翻了一桌子的饭菜,她的声音扬得很高,说出?的话也十分地恶毒,“怎么就那?么命大?呢,不是说那?蛇已到了他身旁,怎么就没有?咬死他呢?便是咬死那?个女人也好啊?”

一想起容璋如今正躺在病床上,折颜又开始自责不已,“为什么反而是咬到他了啊?”

即便你对我如此?无情无义,我也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