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位高权重的官员,想要料理一个没有靠山的商户,实?在是太容易了。
师兄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这份家业,她如何会忍心让它面临毁于一旦的可能,她欠师兄的已经够多了。当初师兄为了救出她, 还生生挨了一刀,每逢梅雨季节都会疼得发抖,他却从?来一句都不给她抱怨,还是后来过了很久兰英姐告诉她的。
师兄对她的大恩大德,她就?是这辈子也?还不完,又怎能将他置于危险的境地呢?
且不论阿奴俨然已成了容璋的跟屁虫,成日爹爹、爹爹地叫着不说, 昨儿夜里她被阿奴吵醒, 仔细一听他竟在梦里唤爹爹。当时她借着月光打量阿奴,他梦里叫着容璋时,小嘴咧得很开, 眼缝都笑弯了。
才不过短短半个月,阿奴便把他当做神邸一样膜拜, 她又如何狠得下心让他们父子分?开?
既放弃不了阿奴,又不愿拖累师兄,又舍不得阿奴没有父亲,那便注定?要活在容璋的鼓掌之?间,若非得在外室子和嫡子之?中择其一,她又不傻,自然该知道如何抉择。
更何况,阿奴若是能成为容璋的嫡子,那就?是他的嫡长?子,将来国公府迟早要交到他手?上,这和单纯认祖归宗做一个容?*? 家人,待遇上却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