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惩罚地捏上她的鼻尖,“你叫我娶谁去?不是都给你搅黄了?”
虽然是他有错在先,她不过是为了报复,但到底她太胡搅蛮缠,可他却没有一点责怪她的意思,这份纵容给了林晚极大的鼓励。
她想起兰英姐临走前说的话,决定要与他更进一步。
林晚趁势便柔坐在了男子腿上,捏起他温暖干燥的手贴腮蹭了蹭,见男子微微有些发愣,便拿带勾子的目光斜斜睨他,男子半分不见抗拒,遂大着胆子将朱唇贴上男子的掌心,还不着痕迹地伸了伸粉舌。
一股子濡湿的触感滑过手心,容璋这才有了一丝反应,抽回手来冷冷将她一瞥,“晚晚,不要胡闹。”
又是这样,对她好是真,不叫她近身也是真。
可她这回偏不听他的,他都在打算娶妻了,她少不得要替自己谋划一二,她可不想一辈子只能当一个人人轻贱的戏子。
心一横,林晚攥着男子手臂,整个上半身贴了过去,温香软玉迎面撞上硬实的胸膛,叫男子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正要将她扯下身去,却被女子捧住了锋折的下颌,桃腮粉面渐渐扩大在他眼里,他看着她媚眼如丝道:
“爷难道不喜欢我了吗?”
名分
容璋没说他喜欢,也没说不喜欢,可林晚知道他是喜欢她的,至少喜欢她的皮相。
当初第一次见她,便叫他看呆了去,自此每每她登台皆要来给她捧场,还总是盯着她这张脸看,似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她又将脸贴近了一些,近到彼此滚烫的呼吸交汇在咫尺之间,待清楚地看到男子眸色由清明转为晦暗,林晚伸手抚上了他的金镶玉腰带。
她指尖稍微一挑带钩,男子身上的白地仙鹤纹袍子便松开,林晚得逞地一笑,整个身子偎了过去。
然腕子上却到了一股力道,她诧异地抬眸,便撞上男子责备的目光。
容璋将她扶正,没奈何地笑了笑,“晚晚,你真的醉了。”
他系上腰带,从塌上站了起来,是个泾渭分明的态度。
可他分明已经拒她得彻底,却也会吩咐人给她煮醒酒汤,还会搬了圆凳来,坐在她跟前,一勺子一勺子地喂给她吃,“不会喝就不要喝,女子家醉成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林晚十分不明白,你说他喜欢她吧,他又不欲和自己亲近。可你要说他不喜欢她吧,他又肯为了自己得罪忠勇侯府。但只要她一伸手去摸他,他又能立马沉下脸,“你好生歇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林晚知晓他是又要逃了,从前但凡她想要更进一步,他就是这个态度,可今日林晚自认为知晓了他的心意,是以难得难得胆子大了一回,“世子爷打算何时带我回府啊?”
就像兰英姐说的,她不能不明不白地跟他下去。
窗外的关胜一惊,林姑娘这回可算是聪明了,知晓为自己讨要名分,就是只怕要叫她失望,她身份摆在那里,带回国公府去不合适,果然就听自家世子爷拒了她。
“晚晚,这事你让我再想想。”
“爷真打算带林姑娘回国公府啊?”马车上,关胜问道。
容璋却并不接话,而是道:“先回府,母亲那里只怕还等着回话。”
关胜想想也是,林姑娘闹出这等事,大夫人还不知要发多大的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