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林晚看到容璋脖子上浸出了一丝鲜血,那个位置正是喉管,若是再深一些就该……
林晚突然像一只受惊的野兽,捏着那只白玉簪子,风一样冲了过去。
大概因为太过震惊,容欢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林晚推到地上,将玉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他的眼里。
撕心裂肺的疼使得容欢在地上打滚,林晚又疯了一样,一下,两下,三四下……
林晚几乎把容欢的左胸扎成了筛子。
“你这么坏的一个人,什么都要抢世子爷的,如今连他的命都想要,你简直是猪狗不如,该死的是你才对。”
“你去死吧。”
玉怜一直在外头放风,等她发现不对劲的时候,转过头来从门洞看见林晚疯了一样将簪子插入大公子的胸膛。
她转头就想跑,结果却发现不知打哪里跑出好几个黑衣人,她心里突然生出一种猜测,在她被黑衣人捂着嘴拖下去之前,她果然就瞧见本该昏睡的世子爷,此刻正坐在地上,将那个杀人犯抱在怀里轻声安抚。
“晚晚,不怕,没事了。
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容璋每每回想起这惊心动魄的一日,总是十分的叹然,那个连蚂蚁也不敢踩的女人,竟为了他亲手杀了一个八尺男儿。
第19章
手中的簪子似烧红的烙铁,烫得林晚尖叫一声,她丢掉那簪子,不住地抓扯自己的头发,“我杀人了,杀人了。”
沉浸在巨大恐惧中的林晚,并没注意到容璋已经从榻上起来,悄悄拥她入怀,将下颌搁在她发顶轻蹭了蹭,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晚晚,不怕,没事了。”
是世子爷的声音。
“世子爷,你终于醒了!”林晚高兴地扭过身,可当她看清容璋时也瞥见血泊中的容欢,笑容顿时褪得干干净净,“世子爷,我杀人了。”
她咬住玉笋一般的指尖,弱声道:“我杀了人是不是要坐牢啊?”
容璋眉头一压,点了点她的额间,佯怒道:“现在知道怕了?你动手之前可有想过后果?”
林晚以为他是责怪自己,心里莫名涌出一阵委屈,她这都是为了谁啊,遂偏开头咕哝道:“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是不会带累你的。”
容璋有些好笑地说道,“哦,不连累我?你是我的妾室,你说你杀了人,我能撇得清楚干系?”
林晚听得鼻子一酸,再度看相容璋的眼圈都红了,欲言又止了了半晌,才道:“你若是怕受我牵连,你不然给我一张放妾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