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关胜目光紧锁在容璋脸上,他却对此没有半句置喙,反倒是其冷峻的目光正一一掠过画舫上几个桃红李艳的女子,正在仔细搜寻她的踪影,好似她闹出来的事与她的安危相比压根就不值一提。
等确认河面上那艘画舫里头没有林晚,容璋这才踅过头来,言语之间尽是毫无底线的偏袒,“这事怪我,事先没有同她说起过,她醋性大,知道了自然是要找我闹的。”
关胜很是不喜欢林晚这个胡搅蛮缠的做派,趁机上她的眼药道,“爷,小的说句不该说的话,林姑娘心思也太重了些,你还是不要再纵着她了,以免将来捅出大篓子来。”
容璋一脸的无可奈何,“晚晚那点心思,也只是用在我身上,她一个女儿家,还能捅破天不成?”
关胜就不明白了,也不知给自家爷灌了什么迷魂药,竟叫自家主子爷如此宠溺。
与此同时,忠勇侯府竹影掩映的花厅内,侯夫人封氏正大发雷霆,“都说这容璋最是光风霁月,没想到竟这般不知轻重,依我看这门婚事往后休要再提。”
姜芙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容璋会在两人相看的时候离她而去,她是侯府千金,有自己的矜傲在,在被如此无礼对待后,该是要主动拒了这门婚事。
可她咬着唇瓣思索半响,终究还是对封氏道:“咱们这宗人家,哪个男子还没点荒唐事。母亲实在不必放在心上。”
这幅恨嫁的模样叫封氏很是叹然,隔空点了点她的头,“你糊涂啊你,如今还未成婚,他就这般不给你脸,将来你若是嫁进去,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你就不怕他宠妾灭妻?”
姜芙摇了摇头,依然还在替容璋找借口,“他不是那样的人,今日也是事出突然。那个戏子虽然不值得一提,可毕竟是一条人命,他去寻她也是人之常情。”
然便是人命横在跟前,若是不放在心上,大可以叫人前去。
封氏还待分说,却瞧见自家闺女隐隐的泪花,也只能叹道:“罢了,既你非嫁不可,娘便去国公府讨一个说法。”
顿了顿,她眼神一阴,“总之这戏子是决计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