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因为心里有别的打算。

是以等她将面条端到容璋面前后,并没有如往常一般直接退下,而是在书房里头拖延时间。

一开始她只是整理着笔架,眼睛倒还算是规矩,等发现容璋并没有将她轰走的意思便胆子大了起来,再用抹布擦西墙的八宝架上的一个白玉瓷瓶,每擦拭几下要用眼尾余光瞥容璋一眼,一眼比一眼缠绵,一眼比一眼温柔。

可容璋愣是依旧在回他的书信,等最后将落款提下,将毫笔撂在笔架上是才注意到并未离去的玉怜,只淡淡将她一瞥,冷声道:“有事?”

却是个公事公办的冷漠态度,丝毫没有注意到玉怜脸上刹那间僵硬的笑容。

不过玉怜向来是个做事全乎的人,一早就在这里打了埋伏在,“我伺候世子爷净手。”

说罢,便去到净室,先是净了手,这才端着一个装了热水的盆子进来。

若是从前,她定然是放下盆子后就立在一边,等世子爷洗好手后再收拾好出去。

可这一回她亲自拧了帕子递给容璋,虽只是递一个帕子,小动作可不少。

这般扑闪着鸦羽一般的长睫,微微低垂着眉眼,许是情之所至,也许是从未如此近地感受到男子身上冷冽气息叫她有些激动,她竟也露出个含羞带怯的羞容来。

第13章

然容璋将一切尽收眼底,却没有半句言语,他的目光波澜不惊,甚至连厌恶和鄙夷等情绪通通都没有,仿若面前不是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而是一个死物一般。

这个认知叫玉怜如坠冰窟,以至于后来关胜罚她跪在门口,被来往的仆从指指点点,她都不觉得更难受了。

还有什么比心心念念了几年的男人彻底漠视更叫人寒心呢?

玉怜跪在墨林斋的大门口,恨恨地盯着视线尽头那间亮着灯火的书房。

关胜出来时见她眼里有泪花,怕她想不通,便点她说:“往后不要把心思放在世子爷身上,这一回世子爷没赶走你,已经是手下留情。”

玉怜看了关胜一眼,显然是不信。

关胜摇了摇头道,“当初玉隐被送给姑苏知府,也不相信世子爷会如此狠心,可是头都磕破了,世子爷也不曾心软,更是见也不曾见她一面。”

关胜利就差没有直说容璋是个冷血无情之人。

玉怜素来知道世子爷冷漠,但没想到他能冷漠到如此地步,可是她还是有些不明白,“那为何世子爷独独待林姨娘不同?”

伺候了她几年的丫头,说送人就送人,却为何一个戏子,能够得他的厚爱,玉怜可不认为容璋是那等只看颜色好的肤浅之人。

这个问题,关胜也无数次问自己,他其实也想不明白,为何偏偏是林晚独得恩宠。

只叹了一口气道:“许是林姨娘命好吧!”

时下婚嫁讲究门当户对,朱门对竹门,竹门对竹门,林晚这样连门户都没有的孤女,能嫁进国公府这样的人家,能嫁得世子爷这样风流蕴籍的丈夫,不是命好是什么?

可真相究竟如何恐怕只有容璋本人知晓了。

此刻的容璋正端着方才那碗阳春面推开了书房里间的木门,将面碗放在了靠墙的条案上,条案背靠的墙上是一张女子的画像,画像的面前燃着三柱香。

容烨坐在条案旁边的圈椅里,环视了一圈墙壁上的画作,眸中闪过一抹暗色,随后他撑着手肘在一旁的条案上,无力地笑了笑。

烛光耀动在他清隽的面庞,分明该是增之几分柔色的,此刻却多了一些颓然。

折香馆林晚这边,因打翻了醋坛子,即便是洗漱好到了床上,睡在香香软软的床铺上,却依旧是辗转难眠。

他是否也会眼神涣散地看着玉怜,任由他滚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