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被军区叫过去,又要挨打了。”霍寒峥又蹭了蹭他的鹿角,“这一次暴动闹得太大,联盟肯定不会放过涉事人的。”

祝云笙的头被迫微微往后倾斜了几分。

他感觉自己有所松动,心里那层防线竟然被对方的三言两语冲破了。

“会打得很重吗……我让我父亲写封信……”

“做错事了就要被惩罚,我总不能一直依靠着你父亲。”霍寒峥拒绝了。

“那……”

“小铃铛买了好久了,一直都没看见你戴。”

霍寒峥聚精会神地盯着他看,幽绿的瞳孔,像是雪地荒原的一眼冰潭。

他好像并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受到惩罚,他只在乎自己心心念念的小铃铛有没有戴在祝云笙的身上。

祝云笙喉结滑动了一下。

明明是这么正经的一个人,但是私下里又变作另外一副面孔。

那副眼神,像是想把他活吞了一样。

祝云笙终于受不住了,他捂住了对方的眼睛,似乎有些害羞:“我肯定是不会下车的。”

“你要什么东西,我让人给你买。”

“不用!”

祝云笙匆忙地给他留下了一个治愈光球,然后跑开了。

他去换衣服了。

霍寒峥就坐在门口等着。

接他们的车是二十分钟后来的。

如他所言,军用车的内部空间真的很大。这是巡兵用的车,还能挂一些彩带和糖果,喷一点香水进去。

霍寒峥没喷香水,他放了很多信息素。

害怕祝云笙害羞,他还开了无人驾驶系统。

薄荷味的信息素和车内的暖气交融在一起,祝云笙刚上车就觉得晕乎乎的。

还没等坐稳,他就感受到了一道宽大的黑影笼罩住了自己。

“你坐/我身上好不好?”霍寒峥执着对方的大月退。

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二人的位置就颠倒了。

那小鹿装,从外边看是繁复厚实的,其实里面并不是这样。

里面是空荡荡的。

“云笙,在军区,我可以叫你‘老婆’吗?”霍寒峥握着对方的手腕问道。

祝云笙趴在他的肩头,像是骨头软了一样:“嗯?为什么……”

“我经常叫你老婆,他们就知道我和你是一对,就不会来骚扰你了。”

霍寒峥的盯/撞是没有规律的,有一下没一下。

他很喜欢这样。

每次都能听见铃铛的响声。

祝云笙报复性地咬了一下他的脖子:“你都不让我出门,别人都看不到我,谁会来骚扰我。”

“可我想这么叫你,真的很想。”

霍寒峥的下巴和额角都被蒸出了一层汗水,整个人像是从笼屉里拿出来的一样,又白净又透亮的样子。

祝云笙则是像被煮熟了。

身子微微弓着,像是变色的虾一样。

“嘴巴长在你身上,你爱怎么叫怎么叫。”祝云笙抱着他的头,却不经意间碰到了对方受伤的耳朵。

他亲吻了一下霍寒峥的伤口,微阖着眼睛,露出几分心疼的神色:“还疼吗?”

“不疼……”

“骗人。”

“没骗你,非但不疼,还特别舒服,你的治愈光圈特别舒服。我每次受伤都特别期待你给我疗伤。”

“你别告诉我你受那么多次伤就是为了让我给你治愈的。”

“如果我说是呢?”

如果是的话……那真是个大傻子。

全天下独一无二的大傻子。

小鹿的耳朵不是人耳,是小鹿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