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睡衣掩盖不住他的心跳声，刚好在祝云笙的耳边，“砰砰砰”的，像是期待着什么但又不好意思说。

祝云笙看着他滚动的喉结，觉得这人的反应太有趣。他没有吊着对方，而是快速在心中估算了一番，开口道：“至少要三次。”

霍寒峥的嗓子有些哑了：“三次可以的。”

“你明天还要去训练吗？”祝云笙歪头问，“我感觉我这两天都离不开你了。”

“我可以跟南羌中将请假。”霍寒峥立刻道，“最近还不着急训练。”

祝云笙点了点头。

他发现十年前的小狼还挺讨喜的，至少干活的时候没有露出什么难堪的表情。

从前霍寒峥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每次都板着脸，看不出一点喜怒，就像是在完成某种不得不做的任务。

祝云笙不喜欢那样，显得他很没有魅力。

“我可以……”霍寒峥欲言又止，他的睫毛扇了一下，“我可以标记你吗？”

“嗯？”

“彻底标记……这样信息素会更加契合。”霍寒峥说完，怕对方不答应似的，又加了一句，“我保证我不会让你疼。”

祝云笙忽地笑了一声：“你好像电视剧里的人渣，诱骗年小的Omega陪你偷尝禁果。”

霍寒峥脸皮不是很厚，他有些不自在道：“我们是合法夫妻。”

“嗯，合法夫妻。”祝云笙的语气轻飘飘的，“可是我就是很怕疼，怎么办呢……你都没什么经验，怎么能保证不让我疼？”而且两个人的婚姻是假的，不知道能存续多久的关系，他凭什么让对方彻底标记自己？

霍寒峥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答复。

事实上就是，他不能保证。

“抱歉，我不该这么说。”霍寒峥轻柔地将他放在床上，“那就不彻底标记了，我会帮你安全度过换角期的。”

祝云笙的眼尾轻轻上挑，他的手仍然抱着霍寒峥的脖子，没有撒手。

他盯着对方脖间戴着的十字架看。

霍寒峥以为他是害怕这个项链等会儿会打到他的脸，所以就摘下来了。

“怎么是绿色的？”祝云笙倏然问道。

“绿色，是我们狼族瞳孔的颜色。”霍寒峥解释。

“象征着生机和野心？”这和十字架也太不搭配了。

“不，是忠诚和勇敢。”霍寒峥亲了亲他的唇，“为了族人和领地，付出一切的信念和决心。”

祝云笙的喉结不经意间滚动了一下。

他发现霍寒峥的眼睛很好看。

对方的眼窝很深，灰绿色的瞳孔中有一层莹绿色的光圈，前半段眼睫毛长到自然翘起，后半段眼睫又以一种流畅的弧度顺着垂下，下眼睑微微泛红，是那种被冻出来的红。

霍寒峥身上有那种自然的冷冽的气息，像是一阵扑面而来的雪原寒风。

祝云笙感觉到双方的信息素都更浓了。

“霍寒峥，唔……”

他的唇被人堵上了。

霍寒峥的眼眸中跳动着暗火：“我确实没有经验，你还要再教教我。”

霍寒峥应该是俄罗斯帅哥的长相，五官很深的那种。

第10章 好人祝云笙无话可说

祝云笙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右手放在了霍寒峥的腰间，能够清楚地摸到他腹部的肌肉纹路。

对方胯骨上方的青筋在跳动，凌乱的碎发微微盖住了他的眼睛。

清晨中的二十岁年轻男人，浑身都滚烫。

祝云笙的鹿角脱落了，现在长出了一点新的鹿角，橙黄色的，还很软。

他知道自己新长出来的鹿角有多丑，于是不经意间撇了一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