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的霍栖桐可谓生动形象的给郑崇平上了一课,教给他什么叫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霍栖桐的脑子就跟转不动了似的,他看剧本的时候倒是老老实实一副很仔细的样子,郑崇平开始时对他这态度非常赞赏,又对他多了几分改观,结果等时间长了,事情的不对劲便慢慢显露出来,郑崇平问的剧本里的东西霍栖桐一概不知道,郑崇平气死了,赌气一样当即问他男主名字是什么,可就连这霍栖桐都没印象。

“你他妈长脑子干什么用的!你故意的是吧?搞我是吧?!”郑崇平脾气是远近闻名的恶劣,快七十岁的老头吼起来照样中气十足,他气的脸都红透了,眼睛鼓得活像条死不瞑目的鲢鱼。

霍栖桐就任由他骂,低着头捣鼓手指甲,跟没说他似的。郑崇平的火气更是噌噌往上燃,站起来就要给霍栖桐后脑勺来上一巴掌。

蜜鼬眼疾手快地揽住他,蜜鼬轻轻摇头,眼神里有些不忍,他说:“您消消气,霍少是生病了。”

“他妈的谁没点病啊?他这一副死人样子活着也是讨人厌!能不能干!还能不能干!”倒是忘了当初求着霍栖桐答应的时候自己表现出来的宽和慈蔼的形象了。

蜜鼬眼见他越说越过分,不赞同道:“他的状态根本没办法工作,我跟您说过的,实在不行就算了吧,别逼他了。”

郑崇平可见被噎了一下,眼神飘忽着嘴硬道:“他耽误我这么久时间,赔得起吗?我不管他什么毛病,这事情必须要做。”

蜜鼬没有当即反驳,而是沉默着垂下头捞起霍栖桐一只胳膊,霍栖桐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对别人的摆弄毫无反应,长长的卫衣袖子被蜜鼬一点点向上卷起来,密密麻麻的新旧交叠的伤痕冲击力很强地扎进人眼睛,最深的一条伤疤在手腕上,让人光是想象都能体会到当时情况的惨烈。

郑崇平抿抿嘴唇,皱起眉拎起烟盒转身出去抽烟冷静一下。

蜜鼬很快跟出去,放低姿态为郑崇平点上烟。

郑崇平情绪稍稍平稳,猛吸了一大口手里的烤烟,很快烟雾从他的鼻孔和口腔里一起喷出来。

“他玩真的?”郑崇平嗓音喑哑。

“他搞了个日记本,我每天都翻。”蜜鼬轻声说:“最后一条记录是程导出院聚会的前夜,霍栖桐写‘没有希望了,再见他一眼,赶在冬天前去死吧。’”

“郑导,我是感激你的,如果当时你没有在地下停车场拦下他,这段时间我不知道还要多耗费多少精神看着他。”蜜鼬此时话锋一转,又道:“他确实做过很多错事,但只是错在程导那里,所以我恳求您,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别太为难他,也别......骗他。”

郑崇平立刻反驳:“我骗他什么了?”

“您根本没认真打算替他向程导说情,程导也不会帮忙,不是吗?”

“我,我只是没来得及做。”郑崇平较真起来,倔道:“你看我能不能让程导过来就完事了,到时候霍栖桐要还是半死不活,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来!”

郑崇平踩灭烟头,转身迅速离开,蜜鼬盯着他的背影,一直等完全看不见了才转身进屋。

霍栖桐已经趴在了桌子上,木木毫不把他放在眼里,昂首挺胸地走过来,非常灵敏的跃到霍栖桐后背上,闲适淡然地舔起毛来。

木木是三个多月被接过来的,现在已经半岁多了,缅因猫的体型不小,它又过得格外养尊处优,体型可谓非常敦实,在它跳上来的时候霍栖桐都被它砸出了一声闷哼。

蜜鼬赶快伸手把它抱下来,拎着后脖颈塞进霍栖桐怀里,霍栖桐没排斥,顺着在缅因猫长长的厚实的围脖上摸了几把。

“等会吃完饭,把郑导的剧本好好看几遍吧。”

霍栖桐并不理会他,闷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