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火燎的打断了:“念衫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吗?你快点说。”
程良被霍栖桐吓了一跳,连忙说:“没事,没出什么事,他很好。”
霍栖桐还是有点不相信:“很好为什么你给我打电话?”他有些狐疑的问:“你该不会是想跟我告状吧?”
程良的心被揪了把似的狠狠跳着疼了一下,他不敢在夹带着想跟霍栖桐说说话的私货慢慢说了。真正爱护一个人,心里自然是千百种担忧,风声鹤唳的听到些不好的东西就会不受控的发散联想许多,程良能说服自己理解他,但还是怕霍栖桐急起来说些不过脑子的浑话惹自己伤心。
“是连衫在家里闷的厉害,想找个美术老师上上课,我来问问你。”
霍栖桐这才松了口气,随意道:“这种小事没必要问我,你帮他找个老师请到家里来就好了。”
“请到家里来是没问题,但是连衫的意思是想出去上课,他说……”
“不行。”霍栖桐直接否决了:“他身体不好,外面不安全,现在意外那么多,真发生在他身上,我都没地方后悔去。”
“孩子想出去透口气而已,总不可能把他一辈子都藏在家里做玻璃娃娃吧?他就是怕你担心太过不同意才没敢先跟你说,他也十八九岁了,该出去多看看,说不定心情开阔了反而对他身体有好处。”
霍栖桐沉默着一时没说话。
“要不我先帮他看看?找一个一对一的负责任的老师,路上找人贴身接送他,他的体检单一切是正常的,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给他的心理医生发消息了,医生也建议他多出去走走。”
霍栖桐还是有点犹豫:“等我再劝劝他,实在不行在给他找老师。”
“你还不知道吗,他最听你话,你态度稍微迟疑点他就该说不想去了。你要是答应下来,他肯定高兴。”
“……那好吧,辛苦你了。”霍栖桐道:“我这周日应该就能回去了,拍摄这边正好是碧玺的产地,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我给你带回来。”
程良愣了下:“送给我?”
“不然呢?”霍栖桐似乎是轻轻笑了下:“我不做代购,万把块钱而已也犯不着。”
“棕色的,深棕色的可以吗?”
“好,我抽空去看看。”霍栖桐这会儿确实没什么事,又或许是因为看程良愿意为霍连衫用心,还算有耐心温温柔柔和程良多聊几句:“棕色碧玺没那么漂亮,又不值钱,卖的都少,我看他们都喜欢什么粉的紫的蓝的,你怎么还想着要棕色的呢?”
“就,就是喜欢。”程良的回答很无效,显得还有点傻。他不太好意思说,其实程良根本都没研究过碧玺,理所当然算不上喜欢,只是霍栖桐问他了,程良想到的就不是什么值不值钱,是脑海中忽然蹦出来的曾经看到的一张棕色碧玺的图片,深棕色,深邃又矛盾的通透,很像霍栖桐瞳孔的颜色。
“你喜欢就行,我吃饭去了,先挂了,有事情的话给我发消息,我看到就回复你,你在家也注意保护身体,多吃几口饭,别猫食似的不动几口。”
程良鼻子有些酸,心头滚烫:“好,那你快去吃饭吧,拜拜。”
程良的行动力很强,当晚就联系各路朋友问有没有靠谱的画家有时间带带学生,其实不好找,程良不光要求人家履历棒作品硬,还要人家耐心温柔懂得时刻观察学生情绪,程良朋友都有些无语,跟他说小朋友报个班就行,没必要非这么挑老师,倒不是冷嘲热讽,他们真以为程良帮人看孩子呢。
也算运气好,最后真找了个还不错的老师,是美院一位退休的老教授,在戏剧圈名气也不小,美术设计做的一流,正好他和程良那个朋友是忘年交,看了看霍连衫早时候一些作品觉得还算不错,花点时间带带也还行,主要是他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