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归璨微怔后怒极反笑:“怎么?魏总对我哪儿来的那么大意见,程导出事,这么紧的情况下还能抽出空跟你吩咐拦住我?”

“没没没,是那边人来人往的怕您过去不方便。”空中低飞的直升机噪音太大了些,将人说话的声音都掩盖不少。

“我要跟魏怀琼通话,快一点。”

导演也不太想得罪他,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对鬼神运势之事避讳的不得了,没人头那么铁非要凑上去看看自己扛不扛得住,况且就算不迷信,周归璨的人脉之广也不是说着玩的,之前他为某个通天的大人物金鸡借寿三十年的传说沸沸扬扬,借没借到谁也不清楚,反正上边可是把对周归璨的重视敬重态度摆出来了。

很快导演就叫人把通讯设备调试好接到固定频道后递给了周归璨。

周归璨对身边的人挥挥手,这片场地附近很快就空旷下来。

一分钟不到周归璨叫导演过来听口信,不知道他刚才和魏怀琼说了什么,导演刚接上就听魏怀琼的声音传出来,言简意赅几个字:“送他过来。”

周归璨带上卦盘和两个徒弟跟着车一起过去,那片地方已经被警戒线围起来了,破破烂烂的雪橇还在那儿丢着。周归璨往周围多看几眼,心里渐渐有了些想法。

几个典型俄罗斯长相的高大男人在附近似乎是等周归璨的样子,果然,周归璨才走近便被他们半请半逼的带到了一辆车前。

拉开车门,魏怀琼就坐在后座。

魏怀琼今年早过了三十八岁生日,可看面目却是半点看不出他的年纪来,他眼睛是略阴柔的单眼皮,鼻子虽高挺鼻头却是女孩子最想要的水滴鼻,精致有余刚硬不足,一双菱形唇,这样子的五官组合到他脸上,过于精致艳丽反而让人心里发毛了。

“周归璨,你不行啊。”魏怀琼叠着腿将周归璨从脚扫到头,轻视之意可见一斑。

周归璨并不反驳:“是我没看好念杉。”

“只是没看好人?他最好安安全全回来,不然你们谁都跑不了,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能让他安安分分在国内待着,我已经尽力压着性子了,你当我是怕了你还是怕了季随云?”

周归璨不想和他起冲突,周归璨太清楚魏怀琼,如果不是这些年总有一群人护着程良,魏怀琼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是我的错,当时我知道他要来这个节目,是我没拦着,我以为不会出什么事。”

“你以为?”魏怀琼垂着眼,似乎被周归璨弄笑了,“你是错在太惯着他了,我早跟你说过了我这个弟弟不能一味的宠,不然绝对会出事。我就等着你什么时候吃个大教训。”

“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找到他,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复盘些有的没的。”周归璨再没了耐心,转身就要走。

魏怀琼也不生气:“哦对了,我差点忘记一个挺重要的事情。”

“联系上那些民间救援队,让霍栖桐回来。”魏怀琼语气森冷:“让我看看什么样的人能把苗苗就迷成这样了。”

要不是心里还顾着更要紧的事,周归璨是挺想先幸灾乐祸一阵,他到底还是顾着程良不敢对霍栖桐做什么,但魏怀琼不一样,魏怀琼词典里没什么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一说,他不动手还好说,动起手来谁求都不会给面子,霍栖桐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能被他指名道姓点着要送到面前,那估计就是冲着要他命去了。

程良这边情况不太好,他当时是顺着当时和霍栖桐寻找草药的那条路走的没错,但程良没找到霍栖桐的痕迹,他又倔又轴,全凭脑子里一根筋越走越远,到后来程良对时间和环境全没了概念,路不好走的地方也摔了不少跤,但他连疼都顾不上,折了根树枝当拐杖磕磕绊绊往雪山深处走。后来天黑下去,程良根本看不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