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合适吗?我再去掰一根?”

“不用,修修就可以用了。”霍栖桐喘息有些重,他还没有完整弄好这个直径不过四十公分的冰窟窿,霍栖桐实在是连话都懒得说了,手腕又酸又疼,手指已经失去知觉,偶尔他想伸伸手指稍微缓一下,但手指和锈住一样伸都伸不直。但霍栖桐不敢停,气温越来越冷了,有簌簌的风打在脸上,冷意过后就是火辣辣的刺痛。

终于,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一个可以捕鱼的狭小水面才算彻底完成。那个黑洞洞的小窟窿,足足花了霍栖桐两个多小时。

程良心里急的不行,偏偏什么都做不了,他身体还在不分场合的难受,胃就像个破塑料袋子,皱皱巴巴从身体里塞着,疼半晌缓半晌,程良便蹲下来紧紧揣着袖子上半身紧紧贴在膝盖上。

”程导,来帮下忙。”霍栖桐抬起头,这才看到几米远外的程良不知什么时候将自己都快团成了个丸子。他觉得瞧不起,但心里难以受控生起来的东西却像是不忍。

程良迷迷糊糊中听到霍栖桐叫他的名字,瞬间一个激灵便清醒过来,程良起身太急,眼前一花,差点没站稳。程良狠狠咬下舌尖,他靠着这股刺痛终于让自己精神专注起来。

“我来了。”程良站上冰面:“要做什么?”

霍栖桐刚刚将程良带回来的树枝削成匀称适用的样子,用以代替微型牵引器。

手套冻得铁般冷硬,霍栖桐索性将手套摘下来扔在边上,没有束缚后手指终于好掌控些了。

程良心疼的厉害,但他没什么办法,只盼着自己赶快能帮忙做些事。

“抓着这边,”霍栖桐握紧渔网另一头:“入水后观察着我的用力方向,你往相反的地方均匀用力就行了。”

“你,你从哪儿弄的渔网啊?”

“下山的时候跟遇到的采草药的当地人换的。”霍栖桐声音平静。

节目组半分钱都不会给嘉宾留,霍栖桐能拿什么东西换?可没等程良问出口,程良忽然发现霍栖桐耳朵上戴着的白金耳钉不见了。

太色太暗又加刚刚霍栖桐自己一个人埋头忙,程良竟到现在才发现。

霍栖桐的耳环是霍连衫送的,那孩子学画画,有点天赋,自己偷偷接了不少廉价稿才攒下点钱买了对儿耳环。霍连衫对霍栖桐强烈的占有欲由此可见一斑,他送的时候,霍栖桐甚至连耳洞都没有。霍栖桐也是宠他,连夜打了耳洞就戴上了,结果还连着发炎了好几天,有粉丝总问起霍栖桐除了拍电影时无时无刻不戴着的耳钉来历,霍栖桐从没回应过。

如今这幅耳钉被霍栖桐换了一副渔网,多不可思议。

程良收敛起思绪,有些问题他没资格去问,无用的话说多了只会惹人厌恶。

鱼笼在水里缓缓展开,当鱼笼头部到达出水口时便是合适的位置,霍栖桐把牵引器捞出来,把系着鱼笼的牵引绳紧紧拴起来打了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