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致的把容笙指尖上并不明显的血痕轻轻擦去。

“程导,我也不瞒你,我父亲现在日子不多了,只有两个心愿。一是把他老来得的宝贝小儿子找到,二就是把他的军火生意安安稳稳扩散到西班牙。”秦启看着程良:“前者我没多少兴趣去操心,后者你心里清楚,令尊的铁血手腕简直把西班牙暗地里的黑色产业垄断的密不透风。”

程良看秦启的眼神像看一个疯子:“抱歉,我只是一个小导演,如果我在家族里能说得上话,就不至于出生在上海,就不至于替艺人谈份合作还要伏低做小。”

“不,你可以。”秦启说:“你是真的不知道吗?如果不是你母亲以死相逼把你换出来,你父亲怎么可能放着你不用去培养你堂兄?这么多年你没有想过,你母亲的身体是为什么明明没有重病,却衰弱的那么快?”

程良紧紧握住拳头:“我母亲不想让我再掺合那些破事,秦爷别费口舌了。”

秦启道:“好,那我换个说法,你父亲,真的不知道你母亲是谁害死的?”

程良豁然站起来,他眼前一黑,趔趄了一下才站稳身体,程良厉声道:“我家里的事,不需要秦爷来指指点点了。”

程良转身就要走,却听秦启道:“程导留步。”

程良转过头,秦启摊摊手:“您忘签合同了,要带回去给律师看看吗?”

程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应该转身就走,可程良到底还是弯下腰,把合同从酒杯下抽了出来。

程良抱着合同,深一脚浅一脚下楼,胃里痛的像吞下去一块烧红的铁块,还剩七八级台阶时,程良脚下一软,顺着台阶滚了下来。

侍应生吓了一跳,忙扶他起来,拿出电话就要叫救护车。

“我没事。”程良缓过来之后说:“我没事,送我去停车场。”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程良再三强调自己不需要去医院后那些侍应生才作罢,经理亲自送程良去停车场,并将自己的名片塞进程良手里:“程导,今天实在不好意思,如果您哪天有空去体检,把账单寄到酒店就好。”

程良敷衍地点点头,拉开车门晕晕乎乎坐上去。

周正从副驾驶下来跟酒店管理的经理说了几句话后也坐在了后座。

“程导,程导。”周正拍拍他肩膀,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他:“喝几口温水,我的天这股白酒味儿 ,您这是喝了多少啊?”

程良把周正的手挥开,他现在哪喝得下东西,光是控制不吐出来就已经很难了。他踩在座位上捂住太阳穴,头痛连着胃痛让他控制不住蜷起身体乱颤。

周正担心的要命:“要不要去医院?程导你还好吗?”

程良只吐出几个字:“没事,回家。”

周正叹了口气,他把程良怀里都要压皱的厚厚的文件抽出来,然后扶着程良的头让他靠进自己的怀里,周正皱着鼻子掏出手机给霍栖桐打了个电话。

对面接的很快,周正声音软的要滴出水似的:“诶霍哥啊,您在家吗?”

霍栖桐哧了声:“有事说事。”

“嗯嗯,程导今天谈事情喝了不少酒,我看看您有空照顾吗?您要是不在家,我就带程导去我家了。”

霍栖桐那边静了一瞬:“回你家干什么?我在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