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指不定谁看到您了出去嘴碎,这也能怪给我啊?”

“那我不管。”程良理不直气也壮,他抻了抻懒腰,推推平光镜:“车上等着我,等我回来跟你慢慢说。”

周正十分容易满足,被程良那句回来之后跟自己说感动到了,他边想着自己何德何能呐,边十分自然道:“那你快点回来啊,我等着呢。”

程良翻了周正好大一眼。

程良乘着电梯直接上二楼正门,他虽然是一个人,但瞬间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程良在外面脾气大不理人的形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自恃身份高贵的不愿意热脸贴他冷屁股,地位一般的也不太敢凑过去自找不痛快,所以程良除了和不同的人简单说几句话交换下名片外,暂时并不太心烦。

程良给敬志峰打了个电话,对面没接,但很快便传过来一条简讯:私事绊脚,劳程导稍候。

程良气的差点把手机扔出去,敬志峰真是好大的面子,下马威给谁看?程良没回他,当场把手机关机,他只当自己是来逛展,哪人少往哪钻。如果今天这场鸿门宴背后真正想聊事情的人是秦启,到时候敬志峰找不到人,急的不是程良就对了。

这个馆程良两三年前来过一次,他从后门出去,顺着小路走出二百多米,花园中还有一座小楼,三年后这栋楼还是原来的样子,爬山虎一直缠到西式小洋楼的塔尖,夜里看,更添静谧。楼里灯光柔软,这栋楼平时游人就不多,一来是隐秘,二来是里面的东西跟主楼里的比起来确实不算稀奇。

但程良还是喜欢来这里逛,里面是小众不知名画家的超大幅的画,二楼三楼全是中古的钟表,周归璨喜欢表,程良上次来逛还是跟周归璨一起。

程良心无旁骛时很容易忘记时间,他一路边拍边逛,不知不觉走到顶楼。

顶楼平时上锁,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秦氏的安排,门一推便开了。五百多平方的一层看起来空空荡荡,有几幅画被白布遮挡着,似乎是才买进来还没想好如何布置。程良轻轻走进去,展厅内安静到极致,和前面纸醉金迷觥筹交错的主楼像是两个世界。

忽然有一个人影自走廊深处而来,他慢慢走近,程良眼光落在他身上,一瞬间竟连呼吸都放轻了。

程良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他从小到大身边最不缺漂亮面孔,再加上在影视圈混迹,他自觉已经对好看的脸审美疲劳。可程良是真没见过这么精致完美的样貌,已经超脱性别,不需要氛围不需要修饰,他站在那里,便衬的周围瞬间明亮起来。

“是,是程导?”那青年冰般冷艳的眉眼瞬间舒展开,脸上一瞬间带上能把人烤化的干净笑意:“我我,我叫容笙。”

他笑起来美极,工笔描出来似的轮廓一瞬间艳丽到像上了颜色的国画,他气质也很好,一看就是真正的富贵窝里用金丝绸缎喂出来的富家公子。从前程良所见过的所有艳丽颜色,在容笙面前都成了庸脂俗粉。

程良一听到这个名字,心绪更是复杂。

“容小少爷,失敬。”程良冲他伸出手。

容笙忙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您叫我名字就好......”

程良不太会和人打交道,此时才察觉出自己话里的不妥当,忙转移话题道:“你知道我?我之前倒是在我父亲嘴里听过你的名字,三年前他回国时去香港还见过你。”多余的就不该说了,三年前程良父亲赴港,为的不是别的,而是参加容启臣的葬礼。

“这么巧吗?”容笙声音很好听,但他许是说惯了粤语和英语,普通话说的就有些慢吞吞的感觉,显得更高冷淡漠。

“我很早之前就喜欢您了。”容笙和程良一起慢慢走着边看画边说:“我父亲还在的时候,我常黏他陪我一起看您的作品,无论是广告短片纪录片还是电影。”容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