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逸的办公室有个隔间,和所有把公司当成家的老板一样,隔间是个简单的休息室,衣柜,床,浴室等等全套都有,只是办公室成了会客间而已。
当然,费逸的办公室不是冰冷冷的,而是堆满了移动衣架,挂满了各种男女款的衣服,从礼服到内衣,一应俱全。
费逸自己不会收拾,随意把长条沙发上的设计图丢在了一边,挪出了个位置给许维坐,自己就去冰箱取了牛奶,还拿了一块蛋糕,这是秘书怕他开会开得忘乎所以误了午饭,特意准备的茶点,今天都便宜了许维。
“等会我叫餐,你一起吃。”
许维抱着温暖的牛奶杯,喝了一口后晕乎乎的开口:“不,我等会就去餐厅。”
“然后再在餐厅晕一次?”费逸把蛋糕推到他跟前,“先填肚子。”安排好了后给秘书电话,点了一堆养生的菜,这才重新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靠在办公桌前端详着男人。
瘦了,也更加白了,兴许是没休息得好,身上的疲倦肉眼可见,身形几乎风一吹就倒。
什么分手后你过得好不好,你找了新的男友没有这种话在对方憔悴的面容面前都苍白无力了。
大半杯牛奶喝完,许维的嘴边一圈奶渍,他自己都不知道,眼神放空,似乎在凝视着费逸,又似乎是在胡思乱想。
费逸静静的端详了他好一会儿,慢慢的走过去,在茶几前矮下身来,在男人惊诧的目光中用指腹抹掉了对方嘴边的奶渍。
许维受到了惊吓般瞪大了眼,他感觉到青年温暖干燥的指腹在他的嘴角按压了几下,湿润后,把奶渍从嘴边带到了唇瓣上,在下唇上涂抹着。两人靠得极近,费逸的呼吸都吹拂在他的鼻梁上,眼睛稍稍一抬,就可以来个深情对视。
可是,许维不敢看了,他怕自己再一次沉溺进去。若是再被蛊惑了一回,自己真的只有粉身碎骨才能遗忘了。
他想要露出一丝微笑,笑意挂上脸颊的时候却像是哭。温润的男人用温暖去抚慰身边人,谁也不知道他们自己才是最需要温暖的人。
泪水无知无觉的从眼眶滚落,在脸颊上留下痕迹,挂在嘴边,最后滑到了下巴,滴落到了牛奶当中。
“我,不,我有事先走了,你……”许维慌慌张张的站起来,牛奶杯直接被撞在了费逸的衣服上。他今天只穿了一件大红色的衬衫,领口大开着,衣袖挽起露出了有力的胳膊。这样的衣服一般的男人根本穿不了,在费逸的身上就如同另外一层肌肤,张扬又艳丽,是一种高调的奢华,在红衣美人面前,任何凡人都会无地自容。
许维摇摇晃晃,在对方阴影的笼罩下几乎丢盔弃甲。
费逸扣着他的手腕:“跑什么,等吃了午饭再去工作。”
“不是,我……”
费逸叹口气:“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对我还余情未了。”
余情未了?!
许维浑身一震,脸色先是涨红又是惨白,隔了一会儿后就浑身颤抖泪如雨下,三十多岁的男人了,哭起来像个伤心至极的孩子。
费逸张了几次口,终于将男人抱在了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对方的背脊:“这么喜欢我么?明明没有相处多久。”
许维哽咽着问:“你和你的爱人好么?”
费逸不想违心:“他很好,和我在一起很快活。”
许维想说:我也想要和你在一起,我和你在一起也很快乐。可是,他说不出口,就这样被对方拥在怀里都是梦里才有的奢侈,他不敢破坏了。
费逸忍不住亲吻着他的发顶,男人抖动得更加厉害,双手揪着他的衬衫青筋都爆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