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里更是被人排挤的对象,站在那里可怜得很。这原本碍不着费逸什么事,好死不死的是,大伯家那群孩子没分寸,哄着那孩子给费逸敬酒,酒液全部都敬到了衣服上,一身白西装彻底的毁了。
那孩子脸色煞白,害怕得摇摇欲坠,费逸忍了又忍,对着一屋子的刻薄兄弟姐妹们讽刺了一句:“都出息了!”说着,就自顾自的出了门,去了他们父子住的偏楼,回了自己房间正准备关门,发现身后还跟了个拖油瓶,费逸没有好脸色的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少年不说话,只是睁着一双黑珍珠般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费逸没有跟人打哑巴谜的爱好,对方不答他就不再继续问,随意的将脏了的衣服丢弃在一边,又解开皮带脱了裤子。最后干脆连衬衫和领带也丢了,只穿着四角短裤去了衣帽间。
少年跟在他的身后,看着对方的身体逐渐在自己的眼前展开,一双眼犹如黑渊,深不见底。
费逸刚刚配好一套新衣服,父亲费林就电话过来说不用过来了,让他早点休息。费逸嗤笑一声,跟父亲道了晚安,把最后一条裤子也脱了,光着身体直接去了淋浴间。
费逸的淋浴间是特制的,并没有墙壁,而是玻璃。从玻璃这边可以看到里面的浴缸,若是没有将帘子放下来,就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人沐浴的场景。
费逸在费家是最为叛逆的一个,当初为了这个改造硬生生的去了张家住了大半年,直到母亲妥协,其他老一辈干脆视而不见。小辈们倒是来围观过一次,之后基本就不踏入他的房门了。当然,他在这边住得少,整个童年到青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张家,跟着几位父亲和兄弟们一起过日子,有了自己的别墅后,更是张家也回得少了。
少年看着玻璃墙壁那边逐渐的升腾起了水雾,发呆般的看了许久,直到那边水声和音乐声蔓延出来,他才抬起脚步,推开了玻璃门。
费逸看到对方进来并没有什么表示,刚刚在大宅听到人交谈的时候他知道这个少年有一点自闭症,不是很严重,只是反映很迟钝,语言能力也不强,至少比不上同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