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当然,能够轮到蒋礼出面的事情本身也就是很大的事了。蒋礼搞不定的事大多是张巍的某些暗中的生意。说着,蒋礼又推了推浑不在意的张巍。

张巍叹口气:“儿女都是债,你就这一个儿子,你不替他着想,难道还替你大哥着想?行啦,这事就这么办吧,既然是联姻,那就是互赢的模式,我们真的谈妥了,那也不会亏。”

费林还能如何,当天就又把费逸带回了本家。且不说费林如何跟自己的大哥讨人,如何跟家里真正的掌权人讨价还价,费逸是屁股一拍,直接去找了费桉。然后,悄无声息的就把人直接绑上了车,给亲爹发了个消息说走了,就这么把人拐跑了。任由他亲爹独自去面对本家那一群长辈的唾沫星子。

费逸很想把人带回自己的别墅,把少年好好的保护起来不让人看到。现实是,这根本不可能。

在一切还没尘埃落定之前,他根本没有保护对方的能力。

费逸很有自知之明,不管是在张家还是在费家,费逸的个人能力根本无法和家里真正的当权人对抗。他必须找个靠山,张巍就是他最大的靠山,费家碰到张巍都必须靠边站。

哪怕心里很不愿意,他依旧把人带回了张家。

费桉突然到了陌生环境很是紧张,费逸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后来干脆搂着他的肩膀。

蒋礼特意等在家里,同时还有几名医生。

费桉很害怕,脸上的焦灼和无助十分明显,费逸想要安抚他,可两人根本不存在什么心意相通,还是其中一位老医生出手,给费桉递了一支白蔷薇,才将人安抚下来。

几位医生分别对费桉做了一些基本检查,这一项费桉很熟悉,倒是没出什么岔子。

蒋礼默默的观察了半天,对两人的未来实在不乐观,在主客厅的沙发上直接了当的说:“你不爱他,他也不懂得如何爱你。”

费逸丝毫不怀疑蒋礼发现事实的真相,费逸对自己也足够了解:“我觉得他很可怜吧!他误闯了我的房间,相当于是我诱拐了他。”

蒋礼露出责备的表情,费逸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爸爸,我知道您想要说什么。我知道我以后还会有很多情人,大家都知道,我这个人没法做到一心一意。怎么说呢,我觉得我这种状态很好,我可以保护他,让他安静的,平安的活到老。他或许不会爱上我,我哪怕有一点喜欢他,那点喜欢不足以让我为他放弃整片森林。我的意思您懂吗?”他露出孩童时候的乞求神情,“我有时候觉得我不是我爸的孩子,我应该是张老大的私生子。”

蒋礼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么说你爸爸会很生气。”

“我知道。我想说,我很贪心。我喜欢他,我可以养着他,保护他,但是,我还会有其他喜欢的人,有的人可能会跟我一辈子纠缠,有的人可能只是过客。我觉得,我只能保证我会尽力保护他,让他不会被人欺负。”

费逸找蒋礼沟通是对的,蒋礼是所有的父亲中最通情达理,最会易地而处的人,对方能够轻易了解别人的想法和立场,也能够和小辈平等的沟通。换了费林则不行,费林简直是独权主义者;张巍在孩子们的心中,是最大的港湾,是闯祸后最大的依靠,是他们的老大,是最可靠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