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冬雪,到了说媒的年纪,都没几个人来提亲。

最后来了个老鳏夫,她就把冬雪嫁给了老鳏夫。

现在想想,应该是当时的名声被传坏了。

看见庄凤祥进来,她直接喊他。

“停!我们家修房子有儿子,用你干啥?”

傅兰秀没客气,“大晌午的,你不回家照顾你家孩子,跑我这帮忙?咋?想蹭饭?”

“不是……我看你这忙活,想帮帮忙。三哥活着的时候,我俩关系还挺好呢。”

“你跟你三哥关系好,那你下去陪他喝酒啊。”

庄凤祥一噎,今天傅兰秀好像吃了辣椒,说话太呛人。

“三嫂子,你咋这么说话呢?我是好心来帮你,你咋不识好人心。”

“你说我是狗呗,你是吕洞宾?你要真是神仙,你就给你孩子变个妈,也免得他们天天也吃不上一口热饭。”

傅兰秀不喜欢庄凤祥,除了这个人没眼色之外。

他还懒。

地里的活没干多少,家里的活也做的乱七八糟。

就说那一儿一女,照顾得跟小脏狗似的,穿的是补丁摞补丁,脸上不是泥巴就是灰。

常年挂着两条鼻涕在脸上,脏兮兮的。

三天一病五天一痛,经常生病。

她每次路过他家,都能看见俩孩子在院子里扒野菜吃。

估计就是饿病的。

这样的爹,不是什么良配,所以傅兰秀从来没动过心。

以前她家孩子也长得不好,那是因为她赚了钱舍不得花。

她干活是一把好手,要不然也不会把四个孩子拉扯这么大。

“我不是那个意思,三嫂子,不用的话那我走了。这捆柴你留下吧,就当我随你动瓦的。”

他说完转头就走,傅兰秀急了。

她可不占这便宜。

今天占了他的柴,明天就传成他的人了。

“老大,快去送回去!”

她赶紧喊老大去送柴。

老大也听话,下了梯子拎着柴就追了上去。

他步子大,追一个瘸子可快, 追上后把柴往他怀里一扔。

“不要,我家有。”

他也不会说话,摆明立场后就跑了。

那庄凤祥看着地上那堆柴,有点摸不着头脑。

傅兰秀咋变样了?以前她巴不得他给点东西呢。

还真是女人心海底针,他不懂。

经过两天的时间,傅兰秀家的房顶全都盖上了一层瓦片。

原本破破烂烂的土房也变得好看起来。

谁路过都要夸一句她家房子好看,问她是不是要给小儿子娶媳妇才盖房。

傅兰秀倒是实话实说,“不娶媳妇家里就住不得好房子了?快下雨了,你们不收拾收拾房子,漏雨咋办?”

“这大太阳,哪里会下雨,今年可能是个旱年呢。”

那些村妇都不信,三三两两的走了。

傅兰秀心里嗤笑一声,她好心把前世的经历告诉她们,她们还不信。

那到时候谁家倒霉就不关她事了。

没过几天,果然下雨了。

先是一阵阵电闪雷鸣,接着大雨倾盆而下。

傅兰秀一夜没睡好,她算着日子,齐雁要生产了。

她半梦半醒的时候,老大来了她屋里。

“娘,快点叫人来。齐雁怕是要生了。”

傅兰秀一个骨碌坐起来,起身穿上衣服打着伞就出来了。

她倒是比老大镇定,“你去请产婆和刘大夫,穿上蓑衣,再带把伞。记得别去大树底下,走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