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野菜,吃起来不止喇嗓子,还有股难闻的苦味。
舒景川逼着自己喝了半碗实在咽不下去了,剩下的让顾远解决了。
等到晚上所有人聚在一起睡觉,这才是最折磨人的地方。
一股股臭脚丫子味塞满帐篷,还有各种汗臭味,俩人恨不得把脑袋全部伸出去。
可惜洞口太小,只能依靠漏进来的那点风把臭味吹散一点。
夜深人静时,帐篷之间挨得又近,此起彼伏间鼾声不绝于耳,比当初在河边上睡觉还要吵上无数倍。
“他们打鼾的声音,像是牛和驴打起来了。”舒景川一脸麻木。
“那你就真的当做是牛和驴打起来了。”顾远安慰道。
很显然顾远的说辞并不能让舒景川睡着,硬生生的扛到了早上,周围的鼾声才终于小了下去,俩人抓紧时间眯了一会儿。
今天还和昨天差不多,从早到晚有一顿饭,其他时候都只能待在这里,什么也不能做。
舒景川熬了三天,就算白天顾远叫他去补觉,眼睛底下还是挂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整个人蓬头垢面,瘦了一大圈。
顾远看起来也没好多少,这里就是专门给他们准备的难民营,太磨人的心智了。
一直到第四天早上,那个杨大人的手下过来把他们这里的所有男人叫了出去,大家伙不知道要干嘛,一路上都忐忑不安。
“当今圣上病重,朝廷动荡难安,江南一带水灾严重,到处都是吃不饱饭的百姓。”
杨大人面上露出悲悯的神色,随即指向旁边帐篷里堆的长棍,“现在朝廷正是急需要用人的时候,作为盛朝的好男儿,怎可害怕退缩?!”
“艹!”
顾远低声骂了一句,这人居然想让他们参军打仗,就他们现在的情况来看,保家卫国是假,送他们上去做先锋当炮灰送死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