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清早天不亮就起来,生怕这几朵花在李迟舒看到以前焉吧了。早上路又堵,等家里阿姨打包好两份早饭,我放斜挎包里,特地换了轻便的帆布鞋,抓着花园里几百年没用过的自行车就往学校赶。
自行车要进学校还得横过一条大马路,早上七点左右正是车水马龙,我心里急得打鼓,想着能让李迟舒早高兴一分钟是一分钟,干脆把车停路边上,手里抓着花,趁堵车那会儿穿过车流往校门口跑。
我见缝插针落脚,耳边鸣笛声此起彼伏,都喧嚣不过一个李迟舒。
等一步两个台阶爬上教学楼,我一步不歇穿过走廊,正碰上李迟舒从另一侧楼道往上。
我刹住脚,把花藏在后头,理了理头发,又检查一遍校牌和衬衫,顺道看了看鞋子有没有跑脏,一切就绪以后,我一本正经走进李迟舒的视线,准备和他还有一步之遥时把花递到他的眼前。
李迟舒显然一眼看见了我。
就在我等着他叫住我那一刻就把花送出去时,李迟舒垂下目光跟我擦肩而过。
擦,肩,而,过。